沈雪尖叫着，不敢相信我会打她，
我想起曾经被她和她的跟班们压在地上，
逼着我给她舔鞋子的屈辱，
还有桌子里永远清理不干净的死老鼠和蛇。
我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砸去，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我摔倒在地，右手按进玻璃碎渣里。
乔斯年跑到我身边想扶起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我蜷缩着自己，浑身颤抖。
“阿年，我不是故意打碎杯子吓到沈小姐的，我的手已经废了，不能再拉小提琴了，不要砍我的手好不好。”
乔斯年脸色沉下了，满眼痛苦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起来了。
当初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自然有人愿意。
这个人就是沈雪。
他搂着沈雪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给他的女朋友倒水。
而我照做了，却被沈雪的跟班绊倒，将杯子打碎。
当时的沈雪躲在乔斯年怀里，一脸受惊的模样。
他明明看到了我是被绊倒的，
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人废了我的右手。
断送了我的小提琴梦。
我好恨啊，我的青山最喜欢听我拉小提琴了，
可是我下次去见他也弹不了了。
我被乔斯年抱到沙发上，
他接过佣人手上的医药箱给我上药。
而沈雪被人压着跪在玻璃碎渣上，
可无论她怎么辩解，乔斯年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细心帮我处理伤口。
我听着沈雪的惨叫，心里涌出一阵快感，
真好，我也做了一次恶人。
八
我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的青山浑身是血，满眼失望的看着我，
他质问我为什么也成了作恶的欺凌者。
我在梦里一遍遍解释，最终看着青山漠然离去。
无论我怎么挽留，他都没有回头。
我吓醒了，对上乔斯年温柔双眸。
他满眼深情，
让我怀疑我们真的彼此深爱着对方。
乔斯年帮我穿好衣服，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跟着他来到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密闭的空间压的我喘不上气。
我有幽闭恐惧症。
乔斯年曾经把我关在小黑屋里，
试图逼迫我妥协。
可就是我被关小黑屋的那几天。
我家破人亡。
我的爸爸妈妈葬身火海，
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具烧焦的尸体了。
我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警察说是煤气泄漏引发的。
可是我不信，我知道是乔斯年干的。
他把我关进小黑屋前，他说会让我孤身一人，从此只能依靠他。
从那以后我就害怕呆在封闭的空间里。
我好像又听见爸爸妈妈在怪我为什么要去招惹乔斯年。
我用手捂住耳朵，我不想去了。
乔斯年注意到我的不适，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却只是停顿了一会，拉着我继续向前走。
九
远处传了嬉笑声和咒骂声，
我走进才看清，这是一间拷问室，放满了各种刑具。
而被绑在架子上的正是乔斯年的特助，
不过他还有一重身份，是警察卧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