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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预料的是,邬先生根本没有看我,他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他微眯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说:“他听完之后是什么表现?”
我依然压着声音说:“他像是吓破了胆,整个人都崩溃了。”
邬先生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我鼓起了勇气问邬先生:“大爷,您真神了,您是什么时候把那枚炸弹放到院长的脑子里的?”
邬先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反问我说:“哦?你也相信我在他的脑子里按了一个炸弹?”
我被邬先生弄糊涂了,脱口说:“难道不是吗?这一切都是我亲眼见证的。”
邬先生摇头说:“有时候你听到和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我心里感觉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我苦着脸问:“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还要等吗?”
邬先生笑了笑,说:“计划很成功,我的意思是院长脑子里的炸弹不是安进去的,而是你安装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的好像有点明白邬先生的意思,邬先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铺垫,我则是计划的执行者,所以邬先生说那颗思想炸弹是我安装的,逻辑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谦虚地笑了,对邬先生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分什么你我呀,既然我们的计划成功了,那您说我们什么时候逃走?”
邬先生说:“还差一件事,等完成最后一步计划,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我意外又无奈地问:“哦,还有一件事啊?那我们赶紧做完吧。”
邬先生说:“最后一件事也简单,院长是个聪明人,我想他很快就会想到你的行为很可疑,所以要打消院长的疑虑,才会真正开启那颗思想炸弹。”
我有些心急,说:“大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就行了。”
邬先生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让我在今后的日子里只要想起了就会做噩梦的笑容,他说:“这件事还真的需要你配合。”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我责无旁贷。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没等到邬先生对我的安排,而是等到了一双像钳子一样的双手。
那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从力道上我就知道,不管掐住我脖子的人是谁,他都已经做好了掐死我的准备。
即使是被胖护士虐待折磨的时候,我也没有过这样的恐惧,这是真的临近死亡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扳脖子上的那双手,慌乱之中,我看到邬先生就坐在椅子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临死之前的挣扎。
不过是几十秒钟的时间,我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那样久,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不知不觉地就把舌头吐了出来,意识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奇怪的是,和死亡擦肩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对邬先生的怨恨,只有无尽的平静,或许我觉得如果我的生命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也算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