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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定是洛樱,老奴就说她引老夫人过去是不安好心,您现在相信了吧?要不是今天老奴在门缝里看见了老夫人,还去禀报了爷您,她这喂完了毒物再把人领出去往什么地方一扔,咱们根本找不到证据,她心思太恶毒了!”
沈湛的脸色漆黑如墨,却是先看了眼大夫:“祖母要紧吗?会不会危及性命?”
“不会不会,”大夫连忙摆手,“只是寻常的症状罢了,没那么严重,将军只管放心。”
沈湛这才松了口气:“如此就好……能吃药缓解吗?”
“能倒是能,”大夫眼见沈湛如此气势骇人,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是老夫人年岁大了,可能见效有些慢。”
“我明白,大夫只管开药。”
大夫这才退了下去,不多时红杏就张罗着在廊下安置了小炉子开始煎药。
沈湛此时才咔吧一声握了下拳头:“洛樱……”
洛樱猛地惊醒,外头天色已经亮了,她靠着床榻坐起来,心跳有些不安宁,正要下地,却只觉一片头晕目眩,这几日接连受到惊吓,她好像也有些撑不住了。
反正清苑的门被锁了,她也出不去,索性就靠回床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晖儿,给我倒杯茶来。”
晖儿过了片刻才应了一声,端了杯凉茶来,洛樱叹了口气,她年幼时候落下过病根,不敢吃凉的,这么多年了,晖儿始终记不住。
“我喝不得冷水,去烧热的来。”
晖儿吐了下舌头,灰溜溜跑走了。
洛樱实在是口干舌燥,她犹豫片刻,还是喝了一小口凉的,含在嘴里慢慢润着嗓子,可就在这一瞬间,房门忽然被推开,郑嬷嬷带着曹杜两人冲了进来,瞧见她还躺在床榻上,眼底阴毒之色一闪,随即抡起藤条,对着她脸颊就抽了下来,洛樱慌忙抬手遮住,随即小臂**辣地疼了起来。
郑嬷嬷却不罢休,抬手还要再打,洛樱一把抓住了藤条:“即便我是妾,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动手,郑嬷嬷,你凭什么?”
“凭什么?”
郑嬷嬷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想将藤条拽出来,可洛樱那小小的身体竟然满是韧性,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抽动,反倒被晃的险些栽到在地。
她脸色一黑,没再继续纠缠,只是阴恻恻地开了口,“就凭爷的吩咐。”
她看了看身侧的曹杜两人:“两位嬷嬷,爷吩咐了,这几日要教会苏姑娘《孝经》,若是稍有懈怠,不必客气,如同我方才那般教训就是。”
洛樱心口猛地一沉,郑嬷嬷如此猖狂,大约真的是沈湛下的令,莫不是秦老夫人醒过来了,却不记得昨天的事?她引诱老夫人的罪名是坐实了?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苦笑了一声,虽然受冤枉已经是常态了,可她以为这秦家和苏家多少都有些不一样的,原来并没有。
“她就交给你们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