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还给我！”
他急色地来回抢夺，不小心重重地摔了个屁股蹲。
这滑稽的模样逗得三妹一众人捧腹大笑。
我加快脚步，抢夺下三妹手里的书。
在看到封面时，我心中一跳，这不是我的那本书吗？
傻子见我来，抹着眼泪要寻求安慰。
我将书夺回，冷脸呵斥他们不懂规矩，众人这才收起了笑脸，悻悻离开。
“我只是想问问她，这上面的字怎么读。”傻子咬着嘴唇，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
我打断他：“你只是个傻子，还有，以后不准动我的东西！”
我快速将书合上。
快步离开时，我没有听见傻子口中的话。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新婚之夜突然醒来，见我垂泪翻着那本书，他想知道，我在难过些什么。
所以他去问了三妹，想替我排忧解难。
却不想遭到了一群人的戏弄。
7
原本我以为，我与傻子会一辈子形同陌路。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傻子。
他不仅傻，还体弱多病，总是无法根治。
刚进府不久，动不动三天一感冒，十天一发烧。
各种小病几乎全得了个遍。
但他从来不消停。
为了讨好我，不惜跑去跟府里的仆人求做饭的技巧。
可想而知，以他的那点脑子，不是被戏耍，就是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可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条件对另一个人这么好？
我时常想。
正当我坐在屋外的躺椅上小憩，院子外面隔着老远便响起了他的声音。
“娘子！我回来了！”
傻子端着碗桂花小汤圆，脚上少了只鞋子，露出的那只脚焦黑。
他因为手抖着，一路上洒了不少汤，呈到我面前时，只剩下薄薄一层糖水和半碗汤圆。
后来回想起来，那是碗很合格的糖水。
汤圆粒粒晶莹弹牙，糖水清爽，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不过，我向来不喜接受他的好意。
“我不吃。”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瓷勺，烫得通红的手舀了一勺晶莹剔透的汤圆。
“你吃吃看，很好吃的。”
我偏过头：“说了不吃，听不懂吗？”
他举在半空的手停滞，随后失落地将碗放在小桌上，自己回了房间。
我们一直这样相处着，他努力关心着我，我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好意。
我们不会吵架，但也形同陌路。
直到这天，爹说，你们该要个孩子了。
那次，我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了。
8
我本与傻子一人睡床上，一人睡地上，中间隔了个楚河流域。
但这晚我睡觉时，觉得身上有些沉重。
似有一块千斤重的铁压在了我的身上。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原本应该在地上睡觉的傻子竟然骑在了我身上，正动手解着我的衣服。
一阵冷风吹过裸露的肩膀，我彻底惊醒。
这时我只剩下一件堪堪傍身的肚兜。
他呼吸沉重的捧着我的外衣，颤抖着，将脸埋在了里面，克制地呼吸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