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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窗口奋力转出老三的头来,他挥着手,吼叫着:“老五,老五!”
“哎……”尔仁不顾车站客运员的劝阻,跟着火车跑起来,“老三!”
“带个信给殷琪,我想她…我祝她……幸福!”老三极力地叫着。
尔仁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双眼,明知老三看不见了,还是不由自主地点着头,高声应着:“放心吧,我一定带到!”
火车开了,带走了尔仁的眼泪,也,带走了朝夕相处三年的兄弟!
落落寡欢的尔仁和老二、老四乘16路车回校。
在颠簸的汽车上,一向没有正形的老二,忽然对尔仁说:“老五,我听钱迪说,郑沁芸她家里反对你俩来往,是吗?”
尔仁看看老二,叹了一口气。
“老五,哥哥今天说你一句。”老二搭着尔仁的肩膀,“郑沁芸胆小,又太听话,自己又没个主张。这次她分在中吴,你又分在朱方。你可要紧着点!”
尔仁感激地点点头:“我有数的。”其实,昨晚与郑沁芸的癫狂,又何尝不是尔仁的预谋?
尔仁真心祝愿道:“也祝你和钱迪也早成正果!”
“她啊,一起玩么愿意的,谈到正事么,那就以后再说咯。”老二自嘲地笑了笑,又握了握拳,“不过,我不会轻而易举放过她的!”
尔仁道:“你呀,今后没了我这个电灯泡,自己可要主动出击啊!”
“呵呵,明白!我这人,什么市面没见过?偏偏看见她就说不出话来,嗨!”老二对自己摇摇头。
回到学校,老四跟尔仁、老二分手告别回新濑县老家了,这次他分到了县轻工局。而老二家的人都已经在宿舍等了。收拾好东西,尔仁和郑沁芸、钱迪又把老二送到学校门口。
老二与尔仁他们握手道别,最后一个在握钱迪手的时候,定定地看着她,鼓起勇气道:“我家的电话给你了,别忘了!”不敢等钱迪回答,转身就走,便挥手,便嚷道:“我走了,别送。今后多联系!”
尔仁分明看见,钱迪眼里有种晶莹的液体在滚动。
当尔仁说要找殷琪时,郑沁芸告诉他,尔仁他们送老大等走之后不久,殷琪一个人就坐长途汽车回萧山了。
尔仁叹了一口气,把老三的交待告诉郑沁芸,让她给殷琪写信时带上老三的祝福。
每次回金牛家里,尔仁和郑沁芸两个人都是同去同回的,加之不少行李已经陆续带回家了,因此两人都谢绝了家人来校接的想法。
郑沁芸自己的东西早收拾好了,正在117寝室,收拾着尔仁的东西。
尔仁站在宿舍门口看着郑沁芸在整理,四处打量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宿舍。除了老四,每个人床的墙上都还挂着老二提议抄的打油诗。
老大的是首“沁园春”:考场风光,千里纸飘,万里眼瞟。望教室内外,风景甚好,交头接耳,互打手势,欲与考官试比高;需来日,看试卷成绩,互喜互贺。惜八股取士,摇头晃脑。死记硬背,甚是苦恼。一代天骄,时代骄子,考试作弊出高招。俱往矣,数风流高手,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