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中的大哥轻轻的咳了咳，怒目圆睁的瞪她：小姑娘，看你身上什么新货都没有，你那钱，都花哪了？
花哪了？
陈芜眨眨眼：花小白脸身上去了。
……
ktv里面，男男女女，热热闹闹。
角落里的男人，正四仰八叉懒懒散散的躺着，偶尔灯光闪过，哟，那张脸，的的确确是让人叫绝的。
裴沥的手机响了无数次了。
可他一看是陈芜，就懒得接了。
这个女人，无趣，市侩，长得也不符合他的审美，关键点，还穷。
如果不是看在她愿意随时给他钱的份上，他早就拉黑她了。
也就是这点，陈芜穷归穷，但大方，为他花钱的事情上，从来没有抠过。从他允许她待在自己身边的这两年里，她给他买过一块价值二十万的手表，至于钱怎么来的，他就不清楚了。
没问过，也不在意。
旁边的人说：裴沥，谁的电话啊？
裴沥有些嫌弃的说：陈芜。
哦，来查岗？
裴沥淡淡：她凭什么身份查岗？
她不是你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说过？
裴沥可从来没有承认过陈芜是他女朋友，一直是陈芜在外面不停的强调，他俩是正式身份，裴沥就是一直懒得否认而已。
朋友讪讪笑：裴沥，问你句实话，陈芜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愣了愣，随即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话筒，开场前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提款机呗。
……
此刻，提款机小姐已经放弃了联系他。
大哥说：怎么，联系不到小白脸要钱啊？
陈芜说：没问他要钱。
陈芜：叫他记得回来吃饭，厨房里还给他热了几个馒头。
大哥：……
大哥也觉得挺累，算了，过几天我再来。
一群人，撤的飞快，还得赶下一户人家。
陈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捏了捏手心，才发现手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她看了几眼，笑了。
没想到她竟然也会害怕。
陈芜再次拿起手机，这回是翻裴沥的微信了，她说：［裴沥，赶紧回来，再不回来，你家女朋友，要没了。］
可是她知道那边不会回复的。
裴沥这个人，不喜欢用微信，从她跟他加上好友那一会儿开始算起，他就没有发过一条朋友圈，也从来没有给她点过赞。
陈芜想了想，她这会儿太需要他来抱抱自己了，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好在这次裴沥接了：喂？
陈芜说：你在哪？
工作。裴沥扫了旁边的人几眼，对方就把音量给关了，也没有人再起哄，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见。
陈芜压低声音说：什么时候回来？
裴沥那头沉默了良久。
陈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拒绝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干脆利落，这大概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可最后裴沥只是不太耐烦的啧了一声，说：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