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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城市里的多余孤儿。
穿过来,突然就有家了?
“我没后悔,夫君。”她豁出去了,先稳住陆宴,绝不能慌!
陆宴一时愣住,没想到跨度这么大,沈甄不但不怕他,这就叫夫君了?
沈甄不知道他想什么,以为这个村里不是这般称呼,又试探道:“还是说该叫你相公?”
“或者叫官人?”
“良人?”
“郎君?”
“老爷、丈夫、还是叫老公呢?”不可能都不对吧?
陆宴那是什么表情?
怎么不说话?
陆宴的脸正一阵姹紫嫣红,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在她眼里,真的没看到她对他的一丝惧怕!
陆宴是真的无法想象,眼前的沈甄和他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的是同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淡然说起:“相公、夫君皆可。”
相当有趣,转身就进了灶房。
沈甄“……”
欸,我可是重伤患者。
要不是意志力坚强,这会儿都还晕厥了,都不扶一下吗?
望着古朴的乡村院子,雨后的泥土气息,还有天边的浮云……
沈甄还未来得及感叹遭遇,突然就觉得后背发凉。
回头去看,只看到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木轮椅上的女人。
露在外的一双眼睛像是会吃人似的瞪着她,视线相交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呵……
那个女人,哦不,那个姑娘是陆宴的妹妹陆雪雁,那眼神真够瘆人的。
听闻那姑娘也是毁了容,瘸了腿,所以至今还待字闺中。
阿西……
沈甄翻个白眼,忍着痛,依着木房墙壁,一瘸一拐的进了灶房。
曲着病腿,靠在墙壁上,乖巧的站在陆宴身侧,看着他用火折子生火,一一都记在心里。
“夫君,我帮你传火吧。”
真顺口,毫无违和感,没上过表演课,也是高材生。
“也好,你……”陆宴让开,让沈甄坐到灶火前去。
“夫君,平时都是你做饭吗?”
“是,我和爹都会,雁儿身患腿疾不方便。”
“夫君真厉害。”
陆宴愕然,吃穿住行,农村人谁不会?有什么厉害的?
沈甄若无其事,十分坦然的做着一切,偶尔看向他的眼神也那么的自然。
没有嫌弃,也没有讨好,更没有突生变故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