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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我就让小冬外出去找了裁缝。第二天,天还是黑的,屋门被敲响,李鹤溪的书童恭敬地来说,“少夫人,少爷想您想得紧,遣小的来请您过去,正好少爷读书,少夫人在一旁做衣服。“
我尚困倦不已,听到这话青筋都要跳出来,关上门不去理会,门合上的下一秒,唢呐声便呼地直冲云霄,魔音绕耳。
这如何能睡得着?
李鹤溪笑成一副**样,两手捧着脸,眼睛眯成一条线,“娘子,一大早就能见到你,真开心。“
我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寻了个地方坐下,他拍了拍手,外头的小厮捧着一盘盘布料鱼贯而入。
“娘子觉得为夫适合什么颜色样式?“
我只想睡觉,哪会去细看,敷衍道,“夫君仪表堂堂,想来无论穿什么,妹妹都会喜欢的。“
他身子一僵,拿过一匹浮光锦,放到我手上,”这样,有劳娘子各个款式都为我做一套了,为夫在这先谢过娘子。“
他笑得无辜又腼腆。
我深吸一口气。
困是不困了,满脑子都是用眼前的针把李鹤溪戳成筛子。
一次两次还好,在第三天睡得正沉的时候被强制叫醒,不可谓不使我恼火,却又不能明着表现出来,否则正合了他的意。
李鹤溪要准备科举,一般天不亮就要早起读书,晚上过了子时才睡,午间可能会稍稍休息会儿。
我在他的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等他打算休息了,我才可以离开。
外人当我们红袖添香,恩爱无比,只有我和他知道,同处一室的气氛有多么僵滞。
第四天,夜尚是黑的,未等书童来叫,我早早收拾好去敲了书房的门,让小冬扯着公鸡的脖子打鸣。
门嘭地被打开,李鹤溪披头散发走出来,月光从头顶洒下来,显得他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挥手让小冬退下,从他身侧进了书房,“夫君,常言道,闻鸡起舞,我反复思量许久,为了夫君的前途着想,这段时日,我会做好为妻本分,督促夫君好好读书的。”
他的目光似要喷火,我坦然相对。
“好,好一个为妻本分。”他咬牙切齿。
看来,不止我一个不喜欢被人梦中叫醒。
我已经点燃了书中上的灯烛,无视他的愤怒。
不期然间,手腕被人握住,他的目光幽幽,挑衅地看着我,“为妻本分可不是只有看我读书。”
“今日起的急,我并未上妆。”
他笑了一声,手上用力,将我拽进他的怀里,圈住我的腰,暧昧地在我耳边吐息,“不打紧,天色尚暗。”
心下厌恶,暗骂李鹤溪的底线越来越低。
我偏开头,正想着有什么话可以回击,已被他凌空抱起。
床铺上还带着他的余温,不过瞬息他贴上来,扣住我向回缩的脚腕。
“我还当夫君多有上进心,这就色令智昏了,不想在妹妹面前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