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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死了才好,谢氏满门冤屈刚好坐实。]
他脸色瞬间冷凝,恍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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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将云霞抱在怀中,将地上写有谢字的棋子划掉,还有最后一天,我不能将唯一的筹码压在谢霰身上,我耗不起。
今夜是大年夜,整个皇宫欢声笑语,最老的狱卒送来了饭,其余侍卫喝得醉醺醺。
谢霰锋利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此时正是良机。]他示意我闹事。
我扯着嗓子道,[不好了,谢世子晕倒了!]
谢霰:[.....}
他不得已只能迅速倒在地上,配合着我的演出。
这几日我早已将牢狱摸清,我和云霞如今身份低微,上次即使阿娘和婶婶上吊,也并没有引来狱卒的关注。
谢霰就不同了,他已经在牢狱中呆了整整一个月,如果圣上有心杀他,他早就死了。
这个少年是谢氏唯一的子嗣,估计和谢家军有关。
毕竟谢家军以一敌百,圣上需要清平盛世还需要仰仗谢家军。
侍卫果然慌张来查看,谢霰示意,我一掌将侍卫霹晕,扯下他腰间的钥匙。
如今谢霰倒成了累赘,我拖着云霞犹豫间,还是将少年托在背上。
少年趴在我的肩上,[我没想你会救我。]
他的身躯冰冷,,示意让我将灯盏扔在地上,如今冰雪早已成雕,干草就着火越燃越旺。
我解释:[兵马大元帅一生保家卫国,你是他唯一的子嗣。]
我带着云霞跟随他的指令躲过巡逻侍卫,他对整个皇宫了如指掌。
他一路指挥带路,宫墙外遍布黑衣人,他们早已侍立在一旁,拥护着谢霰,像黑夜蛰伏许久的饿狼。
我这才惊醒少年环伺黑夜,不过是在等候良时罢了。
在北昭皇帝眼中,被困牢狱经脉断尽的北疆世子自小被养在纸醉金迷中,翻不了多少浪,毕竟在北昭皇帝眼皮子底下七八年,能有多大的能力。
只是放荡不羁只是谢霰为了自保的面具。
夜色深沉,谢霰的势力早已震慑住了我。
此刻我们落脚的驿站,驿丞恭敬地接待了他。
他卧在榻上,神色安然。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世子早已谋划好了,倒是我多此一举,平白害我浪费口舌。]
他眉目舒展,示意茶几上有水,[茶水而已,不用客气。]
[.....]
正在此时他忽然之间蜷缩着身子,冷汗淋漓。我这才想起一路奔波,他本就有伤在身。
将士围住他,嘘寒问暖,好几个看着自己的主将经脉尽断,眼神通红。
对于将士来说经脉尽断,意味着此生再难以上阵杀敌。
[他狗娘养的北昭皇帝,下那么歹毒的手。]
副将纪北从小和谢霰一起长大,此时怒气冲冲,提刀怒吼:[我要去杀了狗皇帝。]
谢霰痛的死去活来,如今整个谢家军人仰马翻,士兵躁动。
我抬手将纪北拦住,厉声道:[谢家满门被斩,你是要凑着往前送人头吗,跟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