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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德怀家里出来,我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都盘算着怎么给柳银霜使绊子,捅刀子,直到进了白马镇门头沟。
我跟人打听梁兆林的时候。
才意识到,娘的,我琢磨了一路,自个儿就跑来了,找那个梁兆林还得现打听,万一柳银霜不知道我来这儿咋办?就算她知道,等她找来,老子也可能早他娘凉了!
越想越不对劲,我正要打退堂鼓,街口过来个老头。
听我说话的妇人也赶紧指给我,说那老头就是梁兆林。
老头那年纪得有六七十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一路小跑着过来,满脸憨笑,见了我就问我是不是柳仙师。
还他妈柳仙师,那就是个蛇妖。
我摇头,说我姓钱。
老头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说他花那些钱,就是想请柳仙师过来,安先生咋找个毛头小子来糊弄他?
老头嘀嘀咕咕的抱怨,像是心疼钱,连带着也没给我好眼色。
我想到兜里那二百块钱,又觉得理亏,只好说我是柳仙师的弟马,我到了,柳仙师自然也在。
老头一听,这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十分热情的拽着我往他家里去。
一路上,也不说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把我拽进屋,沏了茶水,就开始忙里忙外的做饭,准备酒菜。
我以前也没干过这事,不知道给人出马平事是怎么个章程,还以为所有弟马办事前都得吃喝一顿,就没多想。
大中午的,梁老头盘腿坐在炕上,一脸奉承的溜须拍马,把我当大仙吹嘘。
给我个半吊子捧得,十分受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有点儿飘了,让他有啥事尽管说,我一准儿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梁老头听我放话了,才放下酒杯,跟我说他家里闹脏贼了。
起初只是丢些鸡鸭,他就在院子里放了捕兽夹子,但啥也没抓到。
后来鸡鸭都没了,老头就想着这回总没啥惦记了,结果晚上他屋里就叮当一阵响,老头开灯四处瞅,啥也没有,第二天才发现,他家里的钱财少了一半。
这可把老头给心疼坏了,赶紧给城里的儿子打电话,说家里闹贼了。
梁老头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很孝顺,但那次打电话,他三个儿子都把他骂一顿,说他是老不死的,净想着从儿子身上抠钱。
梁老头说到这里,眼圈都有点红了,说他劳碌一辈子,都没怎么花过儿女的钱,他儿子咋能这样说他,他心里委屈,又给最孝顺的小女儿打电话,也被骂了一顿。
我问他怎么不报警?
梁老头说那钱丢的没凭没据,咋报警?
我想也是,就问他后来呢?
梁老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他有点惊恐的看着我,说后来他怕钱再丢了,就抱着钱睡,结果有天晚上梦到个毛茸茸的东西,盘腿坐在炕头上,说下回来就偷他命,还笑嘻嘻的让梁老头猜,他那点阳寿够它偷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