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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宁被一群婆子围住,看着箫砚的身影快要消失,她心急如焚。
突然,看到脚边的匕首,她不假思索就捡起来。
举着匕首推开婆子,白清宁冲箫砚跑去。
“箫砚!等等!”
王嬷嬷吓坏了,喊道:
“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白清宁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白清宁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箫砚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白清宁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白清宁目光灼灼地看着箫砚。
“箫砚,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箫砚冷厉地打断了白清宁,“够了!”
箫砚还是令人将白清宁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白清宁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白清宁一言不发。
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白清宁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白清宁,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白清宁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王嬷嬷拧眉看着白清宁。
“白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白清宁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嬷嬷见白清宁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白清宁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白清宁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白清宁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箫砚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箫砚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箫砚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箫砚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箫砚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箫砚进屋,却看到白清宁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箫砚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白清宁写给穆卓熠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