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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世间罕有的云香,据传闻者如痴如醉,不知今夕何夕。
不过银翘木虽多,云香却并不好制成,需将坚硬的树干劈开,露出里面乌黑色的树芯,再将它细细的打磨成粉。
银家村世代靠此求生,家家富裕,难免会引来些觊觎的豺狼。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找爹,说是后山发现了贼,爹急的连早饭都没吃好就出去了。
他是村长,当然要以村里的利益至上。
恶贼被带到了村里的祠堂,那里不只是祭拜祖宗的,还是用来上私刑的。
银家村的事从来都是自己了断,除了嫁过来的媳妇不许外人进村,本村的人除了村长也不许随便出去。
我偷偷跑去观看,才发现那恶贼满身鲜血,一头乱发下的脸长得倒很俊俏。
“你们放开我,我只是来找魁星笔的,不是来偷银翘木的!”
听见他的话后,爹爹神色大变,“这畜生分明是胡言乱语,这样的人会给村子里带来厄运,留不得,拿刀来。”
不知怎的,我想起昨晚在窗下听见的话,爹说,我不过是个被画进娘亲肚子里的野种·····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冒险救下他时,爹手起刀落,已经将他的头砍下来了。
“拉去后山埋了吧,正好做银翘木的肥料。”
拖走那人的尸体时,我发现他的脚边有个白色毛绒绒的东西,正要定睛细看,可惜人已经被拉走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没有留意到这一异常,本就不该在这里的我权衡过后也悄悄离开了。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提醒我再去一次爹娘屋外。
深吸口气,我终究按奈不住好奇,不过没等到他们屋,就看见娘蹑手蹑脚的去了地窖。
地窖里不过是存的菜和杂物,有什么可看的?
我悄悄地跟上去,发现她进了地窖后,在墙上四处摸了摸,使劲一按,墙上就出现了一扇门。
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气。
也许,这里藏着困惑我的答案。
等到娘离开后,我不再犹豫,也进了地窖打开那扇门。
这是一间冰窖,身着单衣的我被冻的瑟瑟发抖,可还是一眼就看见房间中央的冰棺。
里面躺着一个高个子少年,看上去与睡着的常人无异,除了胸口有个空荡荡的大洞。
我鼻子一酸,意识到这就是爹娘口中的儿子。
那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爹娘多年来对我非打即骂,并不是严格,而是从心底的不在意,对他们而言,只要我平安长大,能给他们的亲生儿子换心就可以了。
房间内很空,只有一具冰棺,我看那少年的脸时,才发现在他的右侧有一根细长的东西,被银翘木叶子所织真丝包裹。
打开一看,玉做的笔杆还有熠熠生辉的银色毫毛,莫非这就是将我画进娘肚子的那支笔?
心脏在这一刻开始狂跳,明明是冰窖,我身上却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