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穆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晃晃脑袋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对,你有事瞒我!”
周旋似乎被佘穆庄看破心思,没有过多解释,拜首继续礼数周到:“将军且听我言便是,穆公子赐我西梁铁令,可代将军执掌三军!”
佘穆庄乍见此牌,心内骤起波涛,他自幼便为西梁戎马鞍鞯,自然晓得这黑铁令牌的分量轻重,面前这道士明显有所心事,但既然能拿出令牌来压阵,这份颜面还是要给的。
况且,穆念花处事严谨不苟,能够赐周旋此物,足以彰显其地位尊崇,并不是简单地门客之流,因此于公于私,佘穆庄都是要悉听尊便了。
“既然道长有此意,那便依道长所言,实不相瞒老夫也刚得知一些消息,你这位师兄不知何处得知了那件物事,因此是否继续进兵,老夫属实也得禀明穆公子定夺。”
佘穆庄说罢,将箭上的书信递给周旋瞧看,周旋乍见亦是神色紧张,和佘穆庄互通眼色,两人都已明了接下来该如何施为。
“这城池还是要取的,穆公子的大业未成,此城便是咽喉所在,目前暂且按兵不动,待我劝师兄莫要插手此事,方才可以行军,佘老太君您也瞧见了这信物,如若惹到了我师兄这般人物,不敢说尸山血海生灵涂炭,最起码三军灰飞烟灭悔之晚矣!”
佘穆庄被这连番大话一说,心里面对青衫道士又多了几抹好奇,当即二人又交谈几句,周旋暂别,打马来到场中,和周游面面相对。
周游似乎等的不大耐烦,半睁眼皮略显困顿,周旋将其好好打量一番,拱手依旧是礼数周到:“自不周山一别,已有五载未曾相见,师弟时长想念师兄你。”
话音落下半晌,周游没有丝毫反应,周旋也不气恼,指指周游怀中继续开口。
“我记得当初师弟下山的时候,这只白猫还活蹦乱跳,为何此时却昏昏沉沉?师兄此番来到金墉城,为何不尽快过境,反而要插手此间事,可是那蜡人病让师兄有了兴致?”
“不止,整座城池,都颇有兴致。”周游总算是敷衍着回了一嘴。
周旋:“师兄,我现在是穆府的人,你学究天人,但毕竟是初涉红尘大世,目前厚土中国以西梁为尊,我等应当顺势而为,顺势方能借势,这是你教我的。如今天下已乱,你此番出游到底目的为何?”
周游听闻此话,微笑着面露讥讽:“我应该也教过你,顺势方能为,逆势亦能上。我来此地也不是找你的,师父不见了,我得把他寻回来。”
周旋闻言大惊:“何时的事?为何不告知我,茫茫红尘大世生命多如蝼蚁,你一人一马即便是走到更年,又能寻几许人间?”
“师父究竟在哪,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清楚!”这话里明显有话,周旋被这么一说,立时间一脸无辜:“师兄,你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