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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弈州俯身凑近顾桥的耳朵,轻声问她:“困了?”
临出门还被他强行喂了两粒感冒药,现在又在这开了四十分钟无聊的会,能不犯困吗?
当着众人的面,顾桥不好发作,只好侧着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离了婚的人当众秀恩爱的行为是不是恶劣了一点?
还有这是股东大会,麻烦请自重?
宁弈州这次过来也没打算发言,来了之后算是一个威慑作用,至少其他人在知道他明确意图之前,确实也不敢对顾桥怎么样。
顾桥这次来开会只是露个脸,算是开了个寂寞。
楼下的记者再次把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顾桥和宁弈州结婚三年,从未见识过这样的阵仗,离婚才几天,都已经碰上好几次了。
宁弈州打头阵,先去吸引了记者们的炮火,顾桥在里面走来走去等通知,最后金秘书来带她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炸开了锅。
顾桥抬头一看,嗬,人还真的是不经念叨,进来的时候才刚放狠话——
“不知道凌小姐现在还有没有兴趣也来加入我们?”
凌幸这不就来了吗?
她非但来了,现在还叫嚣似的整个人都挂在宁弈州的胳膊上。
凌幸脸上戴了个聊胜于无的口罩,特意没戴墨镜,把她最新开过的眼角露出来,整张脸上洋溢着整容医院活招牌的喜悦。
也不知道到底喜从何来。
顾桥把墨镜摘了,故意露出她纯原装的大眼睛,朝那对狗男女眨巴了几下。
闪光灯下,顾桥亲眼看着宁弈州把自己的胳膊从凌幸手里抽出来,排开众人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
宁弈州打开车门之后站在原地,朝顾桥看过来,他微微一笑,稍稍偏了偏头,示意她上车。
顾桥踩着高跟鞋,重新戴上墨镜,颐指气使地从凌幸面前走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想要他?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
开车之后宁弈州才说:“以前倒是没见你这样跟她斗。”
“以前我也没机会。”
顾桥一直在车里回头看凌幸的表情,但是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根本看不清了。
她意犹未尽地把头扭回来,无比可惜地说:“早知道刚才多待一会儿了,不知道她最新做的鼻子会不会被气歪啊。”
宁弈州有些意外她的表现:“你好像很高兴?”
“离婚恢复自由身,渣男净身出户,一下子成了富婆,情敌还整容整垮了,”顾桥简直笑成了一朵花,“怎么能不高兴呢?”
“聘用合同发给你了,你看看。”
顾桥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笑容有些玩味:“宁弈州,你凭什么觉得以我现在的身家,一定要聘你当特助?”
合同上的聘金可并不低啊。
“你以为你有得选?”宁弈州倾身过去,伸手捏住她正在把玩的手机,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些股份在你手里毫无价值,没有我,他们会想尽办法从你手里买走,不出三个月你就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