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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伯,你死了没人会他妈会为你送终。」
我说:
「周少伯,你以为呢,你以为我爱你吗?」
我拽着他衣领。
感受不到疼痛了。
就是打雪仗啊,雪软绵绵的,漏进衣服里。
那时的我不知道他会一条路走到黑。
那时的他不知道我这白眼狼回来是为了把他送进监狱。
我只知道他是我哥。
他让***什么。
我就干什么。
对面的人那张帅脸快被我打残了。
我却发现他在笑。
他说。
「嘿。」
「警服啊。」
「阿凛,我也想穿穿。」
我拽着他衣领。
想起小时候我跟他藏在壁橱。
那本书里唯一的插画,就是个穿着警服的帅警察。
年轻的周少伯拿手指揩了揩那张画。
眼里有烛火倒映的星光。
「阿凛,以后我也要当警察。」
「当了警察就可以保护你了,我要保护我喜欢的人。」
我瞳孔紧缩,将他拽向我。
伏在他耳边,问他:
「你配吗?」
你配吗……
他的手指勾着我警服袖口的边。
我踹翻他,说***的别碰我。
于是新一轮互殴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的默契,我俩找到了各自的枪。
火光四溅,玻璃撒碎了一地。УƵ
我在警校时射击成绩很好。
我想他在道上混时躲避技能也练得很好。
年少时的我肯定不知道,有天我俩会拔枪相向。
如果看到这一幕,那个小孩一定会扯着我的衣领问你疯了吗。
从始至终。
我都是个混蛋。
也许。
我真正想杀死的。
是我自己。
我一枪打在了他大腿上,他却打偏了。
跌跌撞撞地摔下了楼。
他倒在一地的血泊里。
活着。
仰头看我笑。
「还能想出什么伤人的话?」
「说呗。」
「哥听着。」
我冲过去扑在他身上,
一拳砸了下去。
「***。」
「***。」
可是他不回我的出口成脏。
只是轻轻地说。
「我好像看见了一条路。」
他侧过脑袋。
其实我知道,血都把他眼眶填满了,你看见个勾八啊哥。
你早就看不到了。
「我看见,那天拉着你的手逃出去的人是我。」
「呵,你说那天,如果我也能跑掉,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嘿,多好啊。」
「我是个小片警,你也是个小片警。」
「你说你刚帮邻居老奶奶找到被偷的鸡,我说,你那不行。」
「你哥我爬树,逮回了王大爷家的猫。」
「是不是,就太好了啊……」
他躺在那,声音悠闲。
可是他怎么可能逃的走。
那天,我想起来,人总是会下意识屏蔽最痛苦的记忆。
那天。
树林密密麻麻遮过天日。
鸟兽四散。
越过黑暗森林的石子路。
我向光明奔去。
可是周少伯,你没跑。
你跟院长做了个交易。
院长不追我了。
而周少伯你。
会成为院长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