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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入秦府,林秀鸢便见白云倾站在院中指挥着秦府众人。
“那东西不可磕碰到,是要供给秦家先祖的。”
她一副主母姿态,脸颊上扬起一抹红晕,就连脸上病容都减弱了几分。
——直到看见林秀鸢。
白云倾神色一滞,下一秒又扬起笑意。
她咳嗽了一声,才语气恭顺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这些事本该您处理,可您不在,倾儿只能逾矩了。”
林秀鸢只回了她一个字:“滚!”
白云倾面色红了又白,眼睛酝起水雾。
秦辞的声音从林秀鸢身后传来,语气凉薄:“公主还当这是你的公主府?秦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秀鸢施施然转身看他,红唇微微撅起,嗔怪似的。
“做人家夫君的,怎么如此无情?”
那样祸国殃民的脸露出的委屈神情,任是圣人也要心颤的。
秦辞却是敛起眉,露出一个淡漠的笑。
“我对公主无情,公主是第一日才知道吗?”
“毕竟,若没有你,云倾才是我的妻。”
要说怎么伤林秀鸢的心,还得是秦辞。
林秀鸢面上的笑凝滞了。
她抿紧唇,恍惚间,忆起了年少时。
秦辞在宫中与众皇子公主一起念书。
学到长门赋时,小小的秦辞看向她,眉眼带笑。
“若得秀鸢,必以金屋藏之。”
那时他们都不知晓,汉武帝和陈阿娇是怎样一出悲剧!
林秀鸢想着想着,便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笑出来。
末了,她看向秦辞:“可惜了,我们才是结发夫妻,死了都要埋在一起呢。”
她又看向白云倾,目光轻蔑冰冷:“而你,你到死也只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
话落,白云倾便是一颤,身子摇摇欲坠。
一瞬间,秦辞望向林秀鸢的目光厌恶至极。
他扶住白云倾:“莫怕,我在这。”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林秀鸢心口如撕裂般,痛不欲生。
三日后,秦家祭祖日到来。
延续五百年的第一世家祭祖,那声势可比皇室还浩大。
祭祖持续了一整天,天黑时才踏着火光回城。
官道上。
秦辞与林秀鸢同乘一辆马车。
看着秦辞一言不发的样子,林秀鸢不由轻声调笑:“等我们死了,我们的牌位是不是也能并排放在秦家祖庙?”
话未落,秦辞倏然睁开眸子。
马车陡然停下,外面响起刀剑出鞘的声音。
秦辞猝然掀开帘子,只见秦家队伍已被不知何处涌出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声哨响!
秦家侍卫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剑光与血色漫天齐舞。
秦辞蹙眉,身子一侧挡在林秀鸢身前。
林秀鸢眼眶一热,慌乱的心微微落定,不自觉抓住他的衣袖。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传来。
“表哥……”
秦辞眉眼一戾,立时甩开林秀鸢,往白云倾的方向冲去。
林秀鸢的手,瞬时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