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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别紧张,随意弹个曲子就是。”芍芙说着已经到了船舱中央,摆了舞姿。
一曲长扬,时而太高,时而太低,就算是不常听曲的人,也一闻便知,这位丫鬟的琴艺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芍芙却伴着这样的琴音,跳得有姿有态,一瞬间又把官人们得目光抢了回来。
一曲还未过半。
“够了,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把戏,适可而止吧。”
勤王在这时候,突然开了口。
船舱中骤然安静。
羽洛从琴桌边立起,匆匆地离开。
至于芍芙,魅容不减,心气也高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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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羽洛目眩得睡不着,靠在后舱的围栏上吹着凉风。一天没怎么进食,想吐也没什么可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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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么?羽洛在屋中醒来,身边还有淡淡的熏香味。
她缓缓地坐起,用手摸了摸额头,总觉得不像前日那么难受了。
她将薄被掀开,正要站起的时候,这才发现在被子底下,自己还盖着一件披风。
黑色的披风?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物件。
羽洛仔细回想着,昨夜她走出房间透气,然后呢?
她好似……不记得了。
是谁带我回房的么?是绣茉么?
她转头看看一旁绣茉的床榻,是空的。
“乔姑……哦,不是……羽洛,你醒了?”绣茉从屋外进来,手上端着一个药碗,还有一些清粥小菜。
“刚才我去随行的大夫那里要了一点晕船的药,应该很管用的。”绣茉说着,把手中的药碗拿近床边。
“我自己来吧。昨晚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羽洛起身接过药碗,坐到了桌旁。
桌上的香炉还在烧着,羽洛往炉中一瞥,炉中的香块不是神木香么?
“这香是哪里来的?”羽洛好似随意地问道。她知道,神木香乃是百年大树的根核,堪称“树中舍利”,对宁神助眠有奇效,得来不易。
“那个……是我在船上捡的,觉得味道好闻,就拿回来点了。”绣茉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闪躲。
“是么?的确很香。”羽洛随口接着话。
捡的?绣茉果然不是个善于编谎话的人,羽洛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
“对了,那你知道床上的披风是怎么回事?”羽洛又问。
“披风?”绣茉转头一看,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噢,应该是侍卫的,昨天羽洛你在舱外睡着了,是一个侍卫怕你着凉,把你扶回来的,所以,应该是他的吧。”绣茉越说越没有底气。
“噢,原来是这样。”羽洛见绣茉的模样,竟是可爱十足,不禁起了要逗逗她的念头。
“那我该把披风还给那名侍卫,顺便好好谢谢他才行。你知道他叫什么?在哪里能找到他么?”
“这……我……我不知道,我也是昨夜第一次见他。”绣茉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是这样啊……”羽洛笑了笑,故意说道,“我刚才看到披风里边绣了一个‘璟’字,我记得……后舱的守卫里好像有一个叫‘张璟’的,应该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