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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语冉,妈妈的泪水就像绝了堤的河水涌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不知所措地说:“语冉,你爸爸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工厂里也找不到他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语冉的心一沉,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了,往常这时候爸爸要是不回来,一定会打电话给妈妈,让她不必等门的。
“妈,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起出去找找看,说不定爸爸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才联系不上。”她一边安慰着妈妈,一边快速地将书包往桌上一放,然后牵起妈妈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已经没了主意的妈妈,任由女儿牵着自己冰凉的手出了家门,母女两人开始四处寻找。
“小冉,你说你爸爸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在工厂找了一遍没有结果,妈妈一下子慌了神,漆黑的夜让她的心更慌乱了,她想起电视剧里各种不好的情节,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
“不会的!”语冉坚定地说。她牵起妈妈的手,固执地在办公室里找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她抬起头对妈妈说:“也许爸爸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我们再去街上找一找吧!”
“好!”妈妈说着,率先走出了门。
语冉跟在妈妈身后,大街上人烟稀少,除了有些小吃店还亮着朦胧的灯,就只听见她们母女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阿嚏!”语冉捂着鼻子,双颊有些绯红,凉意渗进身体里,她打了个冷战,赶紧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语冉,要不你先回去吧,妈妈一个人再找找。”见语冉一路不停地打着喷嚏,妈妈担忧地说,“现在天气凉了,你又穿得这么少,万一感冒了……”
“妈,我没事,我们继续找吧。”语冉摇头,但身体还是一阵一阵地发颤,好像不停有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直击她的身躯。
她们把爸爸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全找了一遍,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夜越来越深,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除了她们的脚步声,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突然,妈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抓住语冉的手说:“走,去工厂!”
“不是找过了吗?”语冉皱眉,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战。
“我忘记了,工厂的后面有一间小屋子,以前你爸爸遇到了什么难题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在那里喝酒,我一着急,就把那里给忘记了!”妈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嗯,走吧!”语冉牵起妈妈的手,疾步走回爸爸的工厂。打开那扇有些生锈的铁门,她们跑向了妈妈所说的那间小屋子。一堆杂乱的废品堆积在那间屋子里,因为长期没有整理显得有些邋遢。窗外照进来朦胧的月光,她看到爸爸一脸颓废地瘫倒在一旁,脚边散落着几个酒瓶和许多烟头。
听到脚步声,爸爸缓缓地抬起头,见到她们母女之后,他的下巴开始剧烈抖动,双眼中充满了歉意与无助。语冉和妈妈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想紧紧地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