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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禾道:“我带来一百二十人,我给你八十人暂时供你调配!现在,先带我去看看病人!”
“是!上师,请随我来!”
镇长带着伽禾等人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大宅子。正门的门匾上写着“纪府”。镇长引着众人向纪府内走,介绍道:“纪家是桂花镇上最大的酿酒大户,疫病刚发生的时候,纪老爷就把后院腾出来安置染病的病人!可惜好人没好报,这还不到两个月,纪府上下,竟然一人不留的全都染病死了!
这病说来也怪,从染病到死,从来不会超过三天。连喘息的时间都不会多留!”镇长边说边摇头,叹惋不止。
纪府很大,是典型的深宅大院,石基、木梁,宅深、房大,前院是整个宅子的中心,住着纪老爷和纪夫人,东西两院住着两个儿子,后院则归了下人。纪府在最繁盛的时候,这一个宅子就住了上千人。伽禾走在院中的石子路上,看着满院的桂花树,似乎看到了纪府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想来纪府也是桂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可是病魔无情,眼看着好好的一家人,全都赴了黄泉,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大户人家如此,贫苦人家亦如此!
纪府的后院安置了五百多个病人,老远的就能听到病人痛苦的惨叫。时不时伴随着呕吐的声音,排泄物啪唧啪唧的落入盆中的声音。还未走到近前,便似乎看到了那凄惨的场景。
有人早就备好了干净的纱布,伽禾等人不敢怠慢,都一丝不苟的遮在了脸上。
刚刚跨入后院,投入人们眼中的,是一块块白色的门帘。不同声音的哀嚎,自门帘的另一端传来,印证着患病者的痛苦。
伽禾快步向前走去,镇长走在旁边,为他打开一个门帘,一众人哗啦啦的走进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病人只管呕吐、腹泻,根本没有力气抬头去看走进房间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股呛鼻的恶臭扑鼻而来,即使鼻子上盖着厚厚的纱布,也很难抵挡住那排泄物的恶臭。伽禾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鼻子,跟在他身后的僧人有几个甚至跑出病房吐了起来。
贴身服侍伽禾的僧人叫准岳,是个身材不算魁梧,与伽禾的年纪相仿的小扎吧。从第一天跟随伽禾,准岳便不离左右的照顾伽禾。此时,他上前扶住伽禾,道:“上师,你没事吧!”
伽禾摇头,道:“我没事!”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跑到伽禾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道:“大哥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那是我爹,那个是我娘!你能治好他们吗?”那孩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问问题的时候,表情也非常认真!
伽禾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下,一个小个子男人冲上来把他拉到了一边,道:“上师勿怪,小孩子不懂事!上师还是不要碰这屋内的东西为好,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