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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涂六那两个报应儿。一提起他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凡英拿白南山兄妹和涂波兄弟相提并论,顾世珍自然不高兴。
顾世珍慢条斯理地说:“要乖自己乖!那两兄弟也是造孽,老妈死得早。不过,我们家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两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们。让爷爷奶奶照顾孩子,哪有自己的父母照顾得好。”
涂六的媳妇死于癌症是涂家的不幸。白凡英身为涂家的媳妇,听到别人提及此事,自然是不痛快的。但是,自从白凡英和涂三分居涂家后,她很少过问涂家的事。
白凡英懒得计较下去。白南山经过她身边时,白凡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当她觉得对的时候,她用最舒服的语气对着白南山说:“南山兄弟!你公让你办一根黄荆棍,放在堂屋。”
从白南山和顾世珍的神情变化来看,此次消息无疑是一个好的开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像她的猜测那样,会得到证实。
顾世珍睡意全无。她瞥了一眼白凡英,看着她那张嘴上难以掩饰的大龅牙,心里生出几分厌恶的情绪。在村子里,此人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白凡英不但消息灵通,而且非常准确。
顾世珍想换个话题,于是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你还没吃饭。锅里有箜饭,你将就吃点吧!”
白凡英笑着将蒲扇递还顾世珍,起身说道:“不吃了!估计快要下雨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整两背篼猪草才是。”
顾世珍接过蒲扇,提起白凡英的背篼,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也去割点猪草!”
白凡英背起背篼,仰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把杯子递给顾世珍,呵呵笑道:“谢谢三婆的茶!”
白南山目送白凡英离开,心中不悦。他慢吞吞地走进房间。角落里,白翠翠正清理着玻璃瓶上的污垢。
白翠翠见他无精打采,便说:“哥哥!交给我吧!”
白南山不言不语,只是将白翠翠推开。他想忘掉白凡英刚才说的话。如果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翠翠背靠着黄泥墙,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南山。
饭桌上,酒桶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香,那是白国伦独有的味道——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