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季冬远不由责怪长女惹麻烦,原本该是亲家的萧行川,成了女婿后,给了他无形的压力,他们季家还遭人笑话。
即使萧修明逃婚,可萧家也将婚礼如期举行,如果长女不闹着换新郎,这样就是萧家对不起季家,亏欠了季家,这笔亏欠还能谋点利益。
荣福堂。
季老夫人气得不轻,怒骂道:“真是孽障,攀了高枝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孙氏何尝不气愤?
今日的事,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还被这便宜女婿内涵了一把,萧行川说季昭玉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处事进退有度像生母,那岂不是在拐着弯说她不温柔贤淑、不端庄大方,处事小家子气?
见婆母气得脸色铁青,她眸光闪了闪,柔声安抚:“母亲息怒,阿云许是在记恨我们大婚当日明知萧修明没有亲自迎亲,却还逼着她上花轿。哎,我们哪里知道萧修明是逃婚了?”
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季老夫人怒气上涨:“我们逼着她上花轿也是为了她好,萧家这样好的亲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白眼狼得了势,就回娘家耍威风,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婚当日就帮她把婚给退了!”
孙氏又是一通安抚,总算把季老夫人安抚住,离开荣福堂,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后,她脸色瞬间垮下来。
季昭玉见状,更加心疼母亲,气恼道:“母亲,大姐姐实在太过分了!您好歹是她母亲,她的小时候您也抱过她的,竟然如此对您。”
孙氏心有不甘地叹了声:“这人啊,攀了高枝儿,就是不一样,长兴侯位高权重,她做了长兴侯夫人,就连我这做母亲的,在她面前都矮她一头。”
她说罢,看向如花似玉的女儿,女儿也就比季昭云小两岁,若非公爹留了一手,这门亲事只限定季家嫡长女,若不是季家嫡长女,婚事便作废,她完全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成为世子夫人。
说到底,公爹当年是想防着她,这才留了一手,临死前都要给季昭云谋一门好亲事,有了这门亲事,季昭云就有利用价值,他们就算再不喜欢季昭云,也得掂量着。
季昭玉愤恨不已:“肯定是她在长兴侯面前捏造是非,长兴侯才如此态度,祖母都被气得不轻。”
孙氏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笃定:“姑且让她小人得志一阵子,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季昭玉疑问:“母亲,何以见得?”
孙氏微微敛目,不疾不徐道:“长兴侯有隐疾,季昭云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到死都是处子之身,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只要丈夫去世,或者失了宠爱,就处境凄凉。”
闻言,季昭玉露出久违的笑容,笑得幸灾乐祸,道:“她的前未婚夫就是长兴侯世子,她嫁给前未婚夫的父亲,让前未婚夫也失了颜面,世子肯定憎恨她,估计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