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骤然缩紧，抬手一摸，只触到满手的血！
紧接着，就听纪凌川的问询在旁响起：“怎么回事？”
“可能……低血糖吧。”舒言眼神闪躲，含糊着回答。
“低血糖？”纪凌川不信，还要追问。
舒言离开他的怀抱，强扯出一抹淡笑打断他：“凌川，我想吃你做的虾仁滑蛋，好吗？”
纪凌川顿了下，终是抬步走向厨房。
见他离开，舒言迅速去到卫生间，倒出一把药生生干咽下去。
药效发作。
等疼痛一点点抽离身体，舒言将脸上血污洗去，才重新回到客厅。
看着厨房里纪凌川忙碌的背影，她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抱住了他腰身。
纪凌川身形一顿，随即拉开她的手：“头还昏？”
他话语满是关心的，但眼中的闪避舒言看得清楚。
喉间瞬间涌上一抹苦涩，她手慢慢落回身侧：“凌川，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吗？”
纪凌川默了瞬，神色有些复杂：“我从不假设。”
舒言眼睫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
晚饭做好，两人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却是无言。
舒言吃了口虾仁，率先打破沉寂：“凌川，我能要一个生日礼物吗？”
纪凌川抬眸看她：“可以。”
舒言咽了下喉咙，犹豫片刻：“当我一天的24孝男友，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他。
见他眸色微变，怕他说出拒绝的话，舒言抿了抿唇：“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过完年再离婚。”
话音落下，纪凌川眸色一沉，沉默片刻：“仅此一次。”
舒言松了口气，嘴里却在发苦。
第二天，舒言拉着纪凌川换上了情侣装，才出了门。
两人去了游乐园，坐了摩天轮，看了电影，还吃了烛光晚餐……
所有情侣夫妻该做的事，她都想要和纪凌川做一遍。
可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还什么都来不及做，便已入夜。
躺在床上，舒言侧过身凝视着身边的男人：“凌川，用译制腔给我讲童话故事吧。”
她最爱的就是纪凌川作为外交官与人沟通时的声音，让人迷恋沉醉。
纪凌川怔愣了下，就又听舒言问：“抱着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纪凌川沉默了瞬，还是一一照做。
徐徐的低沉男音中，时间匆匆划过。
夜深，纪凌川的呼吸渐渐平稳。
舒言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让她喜欢了近二十年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纪凌川的脸，接着……
刚移至锁骨，她的手突然被攥住，耳边传来纪凌川低沉的声音：“别乱动。”
然而舒言却凑得更近。
她勾起抹笑，声音轻柔：“最后一次。”
纪凌川拦不住她的动作，直接封住她的唇。
一夜恍然如梦。
翌日，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离婚处。
出来时，天空乌云密布，细雨连绵，浇在身上冰凉一片。
舒言的掌心，却被紧攥着的离婚证烫的发抖。
她咬着唇忍下心底涩痛，拿出把伞递给纪凌川：“下雨了，拿着吧。”
“不用。”纪凌川望向几步外，“她来了。”
舒言一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就见不远处，顾雪琳正举着雨伞，浅浅微笑。
小说《舒言纪凌川》 第二章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