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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什么事,吃你的饭!”罗中煵不看我,轻声的说道。
来人的嘴张的更大了,那表情就像是非洲土著居民第一次接触白人似的,眼神仿佛在问: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情?
他站在门口不动,罗中煵大概是被他看烦了:“何惜年,你来就是为了发呆?”
见他也不避讳,何惜年才收起自己夸张的表情,信步走过来:“中煵,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
我才发现自己的失礼,慌忙站起来:“我叫岑墨兮,是罗总的新助手!”说完之后才发现手里还抱着碗,尴尬的不知所措。
“昨天就听说又招了个新的助手,我还纳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跑到经理办公室来吃自助餐了……”
何惜年笑着说,他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如芒在背,表情僵在脸上,一丝微笑也挤不出来。
“你来有什么事?”罗中煵粗鲁的打断他,继而又夹了个青菜放我碗里:“墨墨,多吃点,吃完去休息会儿。”
这是罗中煵么?他在给我台阶下,叫的那么亲昵,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傻傻的端着碗忘记了与何惜年计较。
“墨墨?哪个墨墨?”何惜年再次问道。
“你有完没完?”罗中煵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不耐烦起来。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罗中煵提起过我?
想不通,不想了,他刚刚跟我说没我什么事,让我吃饭!我要把这个命令执行到底。
“你看你这人,我又没说什么,你发哪门子火……”何惜年意兴阑珊。
“何惜年!”罗中煵淡淡的叫他。
罗中煵就这样,发脾气也这么风轻云淡。
“好,说正事!”何惜年识相的立刻转移话题:“在水一方”再过几天就要开盘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急什么?”
“这么大的case!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准备好,况且现在政府打压房价的力度一天比一天大,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何惜年有些小激动。
“什么事都让我来着急,那要你们干什么?”罗中煵反问。
“和你沟通真难!”
“何总监,你不觉得把这些用来“试图”和我沟通的时间,用以解决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还待解决的问题,更合适?”
罗中煵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我,自己则打开酒柜,拿出一瓶干白,自酌自饮,视身边对他怒目而瞪的何惜年形如空气。
何惜年紧握双手,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忍不住把桌子掀了,我眼疾手快的又赶紧夹了几筷子菜塞进嘴里,以防万一。
我是个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
罗中煵中午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在办公室里用夹板隔出了一个小隔间。看着他舒服的躺在床上睡着午觉,我再次感觉到资产阶级的优越之处,心里愈发的不平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