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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为他出生入死,自己为他夙兴夜寐,他南巡前还温言软语,转头就要过河拆桥?
她在这里死命僵持着,就是为了等皇上这一丝转机。
唐璐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虽然皇上未曾下旨抓你们,可查你们的圣旨,却是下了几道呢。对了,皇上对我说过,他立你为后,纯属逢场作戏。若非南宫家功高盖主,你这日日给男人们看病的下作之人,根本不配登上后座!你这身子,怕是早就不干净了。”
南宫悦浮入赘冰窖,在这寒冬里冷得浑身僵硬。
开国十年战役,她带领大夫们,不畏生死不惧艰险,为皇上救下多少英雄将士?就连他的命,也是她救回来的!到头来,却怀疑她不干净?
“不签是吧,去把那个三岁的最雪玉可爱的南宫小世子拖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剥了他的皮!”唐王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南宫悦浮,愉快的下了命令。
南宫悦浮闻言,拼尽全力的挣扎,刑架被她摇晃的剧烈作响。
“站住!”如今看来,退路全无。
她眼里终于闪过绝望之色:“你说话算话?只要我招,你就放过南宫老弱稚子?”眼下的形势,只要能留下南宫家的老弱稚子,她认了。
结党营私、欺上瞒下、以权谋私、通敌谋反,南宫悦浮签下了血迹斑斑的认罪书。
“我最后叫你一身皇后娘娘,明天,我请你看一场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一场好戏。”云妃附身在南宫悦浮耳边,轻柔的说,南宫悦浮却感觉有一条毒蛇阴冷的在她耳边嘶鸣。
南宫悦浮被蒙着眼带到了菜市口行刑台侧,黑布揭下,她的瞳孔里映着三尺开外跪着的一百六十五口人。
九十七岁的老祖宗,八十五岁的祖父,八十二岁的祖母,数不清的壮年男子,十几个稚儿,甚至就连尚在襁褓里的三个婴儿,竟也小小的躺在各自的行刑台上。
就像是算好了时间,南宫悦浮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监斩官已经扔下了斩令。
屠刀高高举起,不过瞬息,一百六十个人头齐齐落地,全部死不瞑目,一朵又一朵雪花飘进了大大睁着的眼睛里。
离南宫悦浮最近的行刑台上是她最心爱的刚出生不过五个月的小侄女,拳头大的小头颅咕噜咕噜滚到了她的脚边。
没有闭上的眼睛里还全是对这个世界的懵懂和好奇,却就这么再也看不到世界。
南宫悦浮挣扎着要捡起头颅,两个侍卫却死死的把她按在地上,她气血翻腾,浑身伤口崩裂,白色囚衣瞬间成了血衣,脸上止不住的冒血水,却仍旧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她眼前一寸就是小婴儿的眼睛,好似还对着她笑,又好似再嘲笑她以前的天真。
她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却丝毫无法自救。
“唐渊!唐璐!此仇不共戴天!”
“我南宫悦浮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必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南宫悦浮挣脱两个士兵,仰天长啸,嘶鸣之声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