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裹胁，造谣生事，甚至是比谁更横、比谁更无赖，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更是毫无用处。
果然，就见凌泽冷冷一笑，“越王妃好威风，好伶俐的口舌。凌某可担不起这样的污蔑。”
“不过，就算您侥幸骗了世人，凌某确实耽搁了越王启程的大事，但也罪不至死。”
“而越王呢，则会生生被你连累的落个‘抗旨’、‘大不敬’的罪名。”
以死相挟也要对方是否在意。
如果对方也豁出去了，反倒要挟不住。
凌泽倒不是个不怕死的，实在是凌冉要的太多。
凌泽在巨额财富与得罪皇室之间左右衡量，发现前者更让他难以承受。
再者，被要挟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
凌泽以己度人，他最不愿被人捏住把柄，被人变本加厉的勒索。
大不了就真的来个鱼死网破，他就不信，凌冉这死丫头真敢带着越王和弟弟一起死！
哼，就算凌冉豁得出去，越王应该也不会答应。
越王赫连语动了，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叠白纸。
“元德三年，凌泽胞兄侵占民田，纵奴行凶，为祸乡里。”
“元德二年，凌泽妻妹小崔氏，放印子钱，恶奴逼债，逼死良民十数人。”
“……”
“弘贞二十一年，凌泽妻弟崔某，驻守边城，杀良冒功、养贼自重……”
赫连语对着白纸，一一念着。
从凌泽的兄弟，到亲戚，再到凌泽本人，几乎全都有违法乱纪的情况。
尤其是凌泽的小舅子崔某人，更是犯了要杀头的重罪。
而凌泽呢，之所以能够以旁支庶出的身份谋夺整个凌家，靠的就是岳家崔氏。
如果因为他激怒了越王，继而连累到整个崔家，崔家倒了，凌泽也没个好下场。
当然，崔家还有宫里的贵人，一时半会儿倒不了。
但在太子被废，朝堂上下准备推荐新太子的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会让崔夫人所出的五皇子受到牵连。
凌泽想到这些，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死死盯着赫连语手里的那些“黑材料”，恨不能冲上去撕碎。
不过，凌泽还是忍不住了，他不傻，赫连语更不傻。
那些黑材料，不会只准备一份。
现在他撕了，赫连语那儿估计还会有。
到那时，才是真的不死不休，再无回转的余地。
“越王殿下，咱们都是一家人，呵呵，何苦闹到这般境地？”
“那什么，不就是嫁妆嘛，我给！我给！”
凌泽一边擦冷汗，一边陪着笑脸。
凌冉：……厉害！
不愧是做过储君的人，哪怕被废了，也不是好欺辱的。
凌冉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越王殿下是为了她才去收集凌泽的黑材料。
估计在凌泽上蹿下跳的要换新娘的时候，赫连语就开始这么做了。
只是——
赫连语现在就把黑材料亮出来，确实可以帮她要到嫁妆，但、如此就不能收拾凌泽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