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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历九五五年,六月,一个黑色的星期五,光明大陆的最西方,天气依旧是朦朦胧胧,像披着一层薄纱,多雾,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这一点,和我的家乡倒是挺像的。
最近身上的寒症愈发得严重,通过体内元气的流转已经无法缓解,更不用说是修复了。我知道,这伴随了我一生的寒症不是我能轻易化解的。
无奈,只得去当地的光明教廷,期望那里可以给我好一点的结果。
光明教廷遍布整个光明大陆,几乎每个城镇都有他们的分支。他们信仰昊天,认为昊天事这个世界的主宰,只要一心信奉昊天,就会在修为上取得傲人的成就,哪怕是死,也只是肉体的消逝,而灵魂终会回归于天,不死不灭。
我告诉红衣衣主教,我没有亲人,孤单一人。
从她凝重的眉头,我知道肯定是不好的结果。
“我这大半生里见过诸多疑难病症,也医治过一般的寒症患者,但是姑娘身上的寒症,我也是第一次见。”正红色教袍里的女人惊道。张开的大嘴就像能塞进一个苹果进去。“姑娘应该是沾染这寒毒不少时日了吧?渗透着如此浓烈的寒气,怕是这寒毒早就已经侵入骨髓。只有用元力来抑制毒素的扩散,以暂时护住筋脉,一旦这寒毒失去束缚的力量,肆意扩散,伤及心脉,后果只有死!即使是如此,元力束缚下寒毒依然会缓慢的扩散开来……”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只是微微楞了一下,出奇的平静。
我没有了解要怎样才能化解此毒,只是问,“我还能活多久?”
“我这里有一些驱寒的药物,你可以拿回去一些,虽然你的寒症已经渗入骨髓,但我想这些药物再配合你的元力抑制,应该会有点作用的吧。”
我只是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身上的寒毒,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你只要告诉我还能活多久,我好去完成一些我还没有完成的事。”
“最多一年。”
红衣衣主教非常惊讶的问我,“正常的病人远远未到到你这个程度,都很可能会痛死,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我只是笑了笑,对红衣主教微微行了个礼,走出神圣教廷。有谁能体会,我曾经所受的皮肉折磨,远远超越这伤痛之苦,痛到极处,或许就不那么痛了,我想应该是这个道理。
走出神圣教廷,炽焰何时已经在那里等候着我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如同一座小山般屹立不倒,乌黑的长发在随风拂动,裙裾蹁跌如蝴蝶飞舞。
“沐沐……”
他离开快半年了,一直没有消息,听到他的声音,竟恍如隔世,“你还好吧?”我问他。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他的声音更多的是无奈,顿了一会儿,他说,“艾希,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