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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天花板。
“程铮,我有罪,这辈子还不清了。”他的语气颓丧。
程铮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江君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致能听出一半他现在的心情。
他搭着江君业的肩,闷了一口酒:“年哥,人活这一辈子,能靠着自己走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步的人,谁没做过几件亏心事?还不清就不要想着还,就欠着!”
江君业眼神微动,就这样欠着吗?
他指了指心口:“不是我江君业太把良心当回事,可我欠她的太多了,欠到这里都在疼。”
程铮看了他一眼:“欠的是个姑娘吧?”
江君业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
程铮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不是欠多了难受,而是欠到你知道,你们无路可走了,你知道彻底失去她了,你的感情无处寄托了,所以才痛。”
包厢嘈杂的音乐不停,倒在地上的酒瓶还有猩红的液体一点点滴出来。
这一番话忽然让江君业如同当头棒喝,将他的酒意一下子惊醒。
他的感情……无处寄托。
这让他不由开始想,他对夏紫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说爱情,但他并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说友情,好像又太过浅薄。
说亲情,却又不是单纯血浓于水不可切割的关系。
程铮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年哥,这回栽了,你怕是爱上那个姑娘了。”
江君业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了夏紫衣的脸,最深刻的便是那一年,她吃着那碗清寡的长寿面,哭着跟他说:“江君业,不管有多苦,我都陪着你走!”
他的心脏就像瞬间炸开了一样,痛苦不堪。
为什么,他会把夏紫衣推上去抵罪?
为什么会为了物质,为了野心放弃掉她?
江君业喉头哽得难受,突然想起那只被他孤零零放在家里的骨灰盒。
天黑了,她一个人在家,她是不是也会难过,会害怕?
被烈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有一刻感觉到疼?
他忽然起身,疯了一般往家里跑。
第十六章一碗清水面
汽车疾驰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驶离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江君业眼前似乎被黑夜笼罩,半点看不见这个城市的灯光。
他看见庭审那一天,今年秋天天气最好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