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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嘴角一僵,又随即反应过来,低着头佯装抹眼泪,委屈地说自己是个孤儿,孩子的父亲有了小三,我们已经到了办离婚手续的最后阶段:“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更不会来给我签字。”
“医院有规定,再说,你们还没离婚,他还是你的丈夫,有知情的权利。”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病历本走出诊断室,将门甩得老响,丝毫没有刚刚虚弱可怜样。
一家医院不行,吸取教训,争取下一家一定行。
可我刚坐上出租车,宋雨莛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心里偷偷骂了句:晦气。
我不想接,协议已经签好了,财产分割完毕,我和他之间现阶段除了钱什么都不必交流。
可是来电铃声响个不停,第一通无人接听自己挂断后对方不折不扣地打来第二通,我直接将手机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哎哟,小姑娘,怎么不接?跟男朋友吵架了?”
司机从镜子里看见我脸色不好,将车载电台声音关小,关心道。
男朋友?
我冷笑一声,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那年,宋雨莛十八岁,在毕业典礼上代表优秀毕业生上台致辞,在结尾,他突然看向台下的我,目光坚定,认真地一字一句道:“玉妍,你愿意把你的高考志愿给我抄一份吗?”
现场一片哗然,纷纷起哄着“答应他”和“在一起”。
我和宋雨莛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一路打打闹闹,我从未想过他会喜欢我。
我当场愣住,直至他穿过人群站在我面前,清朗好看的眉眼含着笑,他将一束桔梗花递到我面前,我听见他说:“玉妍,我能申请做你的男朋友吗?”
微风吹起少年衬衫的衣摆,也迷了我的眼,我点头,于是我们在一起。
二
“到了,五十!”
师傅将计时器按停,大着嗓门对我说。
我思绪被拉回来,掏出一百块递给他:“不用找了。”
可我刚下车,就看见了医院门口旁停着辆迈巴赫。
宋雨莛。
他那车牌号是专门在拍卖场上高价拍回来的豹子号,高调又富贵,我太熟悉了。
我撒腿就要跑,可他朝我摁喇叭,我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回头满脸堆笑地走到他车边。
车窗摇下来,我听见自己极为狗腿的声音响起:“宋总,有什么指示吗?”
宋雨莛仍旧戴着他那副银框眼镜,十分斯文败类,他转过头看我,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语气似乎有几分戏谑:“宋太太,怎么不接电话?”
谁是你太太。
我强忍着才没有爆粗口,仍旧保持着满脸恭维的笑意,答:“手机没电。”
“你来医院干什么?”
他目光转向我手上拎着的包,我下意识心虚地捂了捂,可这又不是透明袋,再说了,我想干嘛关他什么事?
“找我干什么?”
我直接转移了话题,佯装镇定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