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静悄悄的,陈北偏过头看到桌子上面的手机,他迅速的爬起来,抓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父母早就下地了。
山上的鱼没有了。
爸妈这几年在供自己读书之余,省吃俭用攒了两万块钱也都被他给败完了。
现在他就算是想投资在乡下做个什么,基本也是无望。
山上那个往鱼塘里丢农药,从背后敲我闷棍的是谁呢?
铁定是清河湾的人!
这点陈北可以百分百断定!
陈北自认为没有得罪村里的哪些人,这种敢在半夜里丢农药的,就是那种心胸狭隘,见不别人好的那些山野刁民。
陈北对清河湾的彪悍民风还是颇为了解,在这里,就是典型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言不合,可能就扛锄头拿锹干起来了的。
已是仲秋,村子里有几分凉意,清河湾的村民们都在地里劳作。
陈北打算去村子里晃一晃,结合那天晚上看到的背影,进行筛选一下。
“咯咯哒——咯咯哒——”
一只老母鸡从鸡笼屋里叫嚣着走了出来,一路耀武扬威地拉长了脖子。
陈北家的两只鹅“呱呱”叫着以表示自己的不服。
秋风习习,整个清河湾里显得颇为的宁静。
“陈北。”
正当陈北出神间,身边一个声音响起。
陈北扭头一看,却是柳七月她妈——准丈母娘——周梅提着个空竹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只不过周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并且陈北还在周冬梅的头顶上看到一团黑气环绕,心中暗自奇怪。
“周婶儿。”陈北的脸上强行挤出一抹微笑,迎了上去,“您咋过来了呢?快过来坐会儿,我给您倒茶去。”
“不用了。”周梅站在陈北家门前,冷冷地说道,“你爸妈不在家是吧?”
“是呢,不在。”陈北愣愣站在堂屋门口,奇怪地看着这个似乎有些不耐烦的“丈母娘”,心想我是什么时候惹着七月了吗?
陈北思索了一番,上次和七月分别的时候,她还挺好的啊。
“是这样的,我过来给你说个事儿。”周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婶儿,您说。”陈北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的进了屋,提了把椅子出来,“您坐会儿。”
“我说了我不坐。”周梅更是有些不耐烦,开门见山地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以后和我们家七月保持一段距离。”
陈北浑身猛地一震,难于置信地看着周梅,万万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居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我做错什么了吗?
还是我爸妈他们说了什么话?
这不可能啊,我和七月青梅竹马,关系一直都那么好,在整个清河湾里大家都默认了我和七月之间的关系,怎么这突然间……
“婶,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周梅面无表情,“你和我们家七月不合适,而且我们也都给她介绍了一户好人家,计划年底前就会领证结婚,所以你以后还是别靠近我们家七月了,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