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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与我何干?当初我与瑶宇兄结拜的时候,还被你嘲笑说瞧着像拜堂呢!既然拜堂要拜,结拜也要拜,那肯定是要做亲人的,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不会懂的。”她抱着她的荷叶鸡,直接开啃,半点形象也没有。
坐在她对面的苏政华当真想回去掐死他自己了事!什么结拜跟拜堂似的,简直就是自己挖了个坑,结果还把自己给埋了,上辈子的孽,当真是造得太多了,如今悔得脸都青了!
“我不学无术?”
“那次在巷子里的那三个人,你敢说不是你派的?”她啃了一只鸡腿,擦了一嘴油,然后抓了一块糕点解腻,一双眼睛还在盯着他,仿佛他敢说不是就怼死他!
“是。”他落笔的手微抖了抖,心里千万条草泥马呼啸而过,作孽……
“还有上上次,我不小心掉湖里了,要不是我哥路过,我一旱鸭子就淹死了,当时我分明是被人绊下去的,你敢说那一脚不是你?”她得意洋洋的开始回忆往事,如数家珍一般开始控诉太子殿下那些失德之举。
“是。”他今天有点心累,苍天为什么不让他穿越得早一点!若是早些,恢复到娃娃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订个娃娃亲,顺便将她带进东宫当童养媳来养着,美梦啊,梦一梦也就成了。
“还有上上上次,练武场的时候我与二殿下对战,那把刀变成玄铁的了,你敢说不是你换的?”
“是。”
“我那衣服里面的蟑螂,被窝里的老鼠,茶里面的辣椒水,还有还有,鞋子里面的钉子,我才不信你会对我好呢!我自己抄,用不着你猫哭耗子。”
“……”
她跳下桌,在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擦了两把,瞧着这十根有些粗粗的手指干净了,圆满的回了她的书桌前,翻开女则,然后捣药一样的握着那只笔,在那上面相当大气的开始抄。
抄着抄着她就睡了,口水横流不说,毛笔戳得脸上尽是乌黑的墨渍,那《女则》更是连的第一页都没有抄完!
苏政华来到她的身旁,将破破的披风给她披上,低头在她的额前亲了亲,她砸了砸嘴, 手里的毛笔落在桌子上,慢慢滚到了地上,发现细微的声响,这货倒是睡得安稳, 扒在桌子上,打着小呼噜,没了白天打了鸡血似的闹腾,此时的她乖顺得像只猫儿一般。
苏政华坐在她身旁,取了那纸笔,开始抄录。
深秋里寒凉的夜总是漫长的,窗风呼号的窗外是冰冷幽暗的世界,宫灯朦胧的光隐隐约约透进来,将屋子里的视线划得越发的朦胧,桌子上那些碎糕点渣也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这书阁里还弥漫着食物淡淡的香味儿,站在身后的小秋子诧异的瞧着自家太子殿下,琢磨着他是不是被人调了包了,怎的前后的差距这般大!
苏政华抄着那《女训》偶尔侧头看一眼睡得香沉的战其镗,砸了砸嘴,大约是觉得这边有光,不大舒服,于是便转向另一边,她以为自个儿这是躺在床上呢,一个翻身,砰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令正抄书的苏政华哭笑不得的是,这货竟然没醒,含糊的喊了一句娘亲,然后躺在地上就这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