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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如胶似漆到一刻也不能分开。
倒越发衬得她过去的十三年,像个笑话。
心尖悄无声息地滑过一抹冰凉的雪,倏而又消融隐去。
时烟捏紧的指尖霎时松开,她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单肩包,“霆爷,你和殷曼柔小姐的恋情,属实对吧?”
话刚落,她就看到薄司霆的脸真实的黑了下去。
原本就不甚明朗的面色,已经算得上是阴云密布。
“这就是你追过来的目的?还拿了我妈的会员卡,假冒她上来?”薄司霆反问,眸间戾色席卷,
“可是时烟,没人有耐心陪你玩这些蹩脚的把戏。你以为你搞这些丢人的玩意儿,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离家出走也好,追着他也好,挑拨他和薄夫人的关系也好……都没用的。
薄司霆出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胳膊,“时烟,别再自导自演了。我早已经,把你那点龌龊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疼痛从时烟伤痛未愈的胳膊上,一点点侵袭上来。
他的话,他的神情,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疯狂地雕削着她。
一片片、一刀刀,将她整个人席卷得血肉模糊。
过去,只要薄司霆露出这种神色,说这些伤人的话,时烟就会逃避般的把自己蜷缩起来。
为了保护自己,她会变得小心又惧怕,大气也不敢出,要么远离他的视线,要么悄悄落泪。
她会把痛楚一口口咽下去,再用过去那些像梦一样的美好瞬间,来欺骗自己麻痹自己。
薄司霆给她的甜也好,痛也罢,她从不挑剔。
可是现在……习惯性的疼痛过后,时烟只是微怔了一下。
狠压着心口的不适,她强行调整情绪,转而目光清明地直视薄司霆的双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昨天下午殷曼柔官宣,今天早上兴业娱乐版就有关于你们的详细报道……”
“你信?”薄司霆冷笑一声,“时烟,你也差点干这行,记者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很好,他这一句话,既侮辱她这个人,也羞辱她的职业。
一箭双雕。
好样的。
时烟调整呼吸,稳住情绪,“那篇文章我看了,撰文的记者逻辑清晰证据确凿……”
薄司霆傲慢又冰冷地打断她,
“我看他满口谎言,造谣生事。”他冷笑,“……和你,不分伯仲。”
倘若不是确信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兴业就职,时烟几乎要怀疑薄司霆已经知道——
——那个撰文的记者就是她。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把嘲讽记者和辱骂她,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时烟抿了一下唇,把千疮百孔的心藏起来,“薄司霆,请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和殷曼柔,是不是已经正式在一起了?”
今晚上,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她可以不惧他给予的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