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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办理的新手机,却没想到第一个来电就是薄矜远。
这个号码,宋瓷不可能忘掉。
她最终还是接通,毕竟薄矜远此刻还是他的债主。
“薄先生。”
“宋小姐,听说迟宴为了你,正在申请注册独立工作室?”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怠,听着像刚睡醒,恐怕身边还搂着宋楚。
想来也是,两人昨天刚订婚,自然是浓情蜜意,春宵一刻值千金。
“迟宴想证明自己,工作室就是他的梦想,不是因为我。”
“呵……”他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能自欺欺人。”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迟宴?”
“昨天晚上见了你之后,我就在想怎么让你快点把钱还了,现在想到了。”
宋瓷靠在飘窗上,听到这句话便笑了一声。
“薄先生,你昨晚又想着我,又睡着宋楚,难怪语气听起来这么……无精打采。”
薄矜远一顿,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你说什么?”
“体力不行,就别一心二用。”
宋瓷继续补刀。
“宋瓷,有你的。”
宋瓷可以听见薄矜远这句平静的话里,是怎样的暗藏风雪。
“晚上,皇冠酒店,我缺一个陪客人喝酒的秘书,一杯五万。”
宋瓷微微挑眉。
“感谢薄总送来的机会。”
薄矜远感叹这个女人的不知天高地厚,有些可笑。
“不用谢。”
两人几乎同时挂了电话。
薄矜远将手机扔在一旁,忽然想起宋瓷的话。
“体力不行,就别一心二用。”
这女人真是没有羞耻心,他只不过是昨晚多喝了些酒而已。
谁会想她?真是自恋。
薄矜远起身,身旁空空如也。
她不会以为,宋楚像她一样恬不知耻,还没结婚就爬别人的床。
——
宋瓷挂掉电话后,手无力的垂下,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
努力维持和薄矜远对话时的平静,真的太累了。
她再晚挂一点,就要装不下去了。
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坦然自若的接受他的恶意。
记忆回溯到青春,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青梅竹马。
宋瓷清冷淡漠,傲世轻物,无人能靠近一分。
除了薄矜远。
她从知道喜欢这个词开始,心里就装满薄矜远了。
薄矜远是私生子,他的亲身母亲在他七岁时以命相逼,把他送进了薄家。
但那个家,没有人喜欢他。
小小的宋瓷牵起了他的手,告诉他一定会保护他。
后来,在他被父亲拿皮带打的满身是伤时,宋瓷一点点为他上药;
他被两个哥哥联合陷害时,她舍去清白替他做不在场证明。
在他胃疼又无处可去时,两个人便在破旧的小旅馆里互相依偎,喂他吃药,抱着昏迷的他给他讲故事。
……
那时候,他们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彼此。
直到——
宋楚的出现。
宋楚六岁来到宋家,因为十岁那年偷看宋瓷的日记被宋瓷推倒,她们便成为了暗地较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