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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盘!能吃得了吗?”苏揆惊讶道。
张齐贤说:“苏先生莫不是不想请客了?”
“没有的事儿,你们只管点菜,哈哈……”
“这十盘只是我一个人的量,我身边的这几位还没点呢。”
王常、徐满见张齐贤如此说,顿时心花怒放,齐道: “再来十盘牛肉。”
“啊……”苏揆长大了嘴巴,继续惊讶。然则,内心中早已后悔了一万遍。
“还有,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对了,馒头、蒸饺各来两百个……”
……
这顿饭,张齐贤一行人吃得昏天黑地,却把苏揆哭晕在桌底。
等大家都放了碗筷,苏揆感叹道:“你们是五百年没吃东西吗?这么能吃!这一桌子的菜都被你们吃完了!”
张齐贤擦擦嘴,笑道:“不瞒苏先生,我自小家穷,经常吃不饱饭,今日算是人生第二次吃这么饱。”张齐贤继续说了一大顿感谢的话,并许诺:“今日多谢款待,他日若与苏先生有缘,我定当请你吃酒。”
苏揆听了一大堆废话,唯独最后这个许诺有着弦外之音。这是张齐贤给他的一个台阶。苏揆也知趣,接住了,说:“多谢张兄,那我就先行回家,静候佳音了。”
苏揆所求之事,无外乎是不想有人告他擅离职守。张齐贤还没正式上任,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张齐贤随即笑道:“那就说定了。对了,苏先生,你该去结账啦。”
苏揆刚刚拾起的脆弱小心脏又跌落在桌底下,只好磨磨蹭蹭地把饭钱付了。
酒足饭饱出了店家后,苏揆拱手道:“张兄,不知你还有几日到衡州?”
张齐贤看看天,说:“哎呀,吃得有点撑了,这身体有些吃不消啦,湘水又难行,恐怕要迟几天才能到衡州了。”
苏揆说:“既然如此,我只能与诸位告辞了,家中还有急事,有急事。”
张齐贤说:“苏先生客气,慢走,不送。”
苏揆得以脱身,一溜烟地跑没影了。与这群人,千万不能再客气了——囊中羞涩呀。
张母孙氏目送着远去的背影,称赞说:“这人真是好客,有风度。”孙氏称赞完,又转身责备张齐贤:“三郎,你今天怎么如此的不懂礼貌,人家请客,你好歹客气一下不行吗?还有,人家要辞行了,你也应该挽留一下吧。”
张齐贤笑道:“没事,没事,他走不远,以后有的是机会。”
先前乘坐的官船在洞庭湖码头停靠后,就折返回去了。张齐贤只得吩咐着徐满、王常、王富生,另租了一艘船。
船工们扬帆起航,向南驶出洞庭湖,进入了湘水。
月上柳梢头时,张齐贤在船舱中点了一盏油灯,灯光下,是一张简单的地图。
“从此地向南走,大约只需四五日就能到衡州了。到衡州之前,必须经过潭州,我听说赵承宗在此地任通判,若有机会,我还真想去拜访一下,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