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珞儿写的夜字跟别人写的不一样,她总是忘记中间还有一点,宁君野教了她很多次,她也不记得。
当初给他送这个荷包时,宁君野就发现这个“夜”字中间没有一点。
可是现在这个荷包上的“夜”字,字迹虽然和宋珞儿绣的差不多,可中间却是有一点的。
这不是当初宋珞儿送他的那个!
宁君野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她今日的反常。
原来,她早就看出,这不是她送的那个!
想到她站在府门口,规规矩矩目送自己的眼神,宁君野一下子全明白了过来。
她定然是觉得自己接受了别人的荷包了!
该死的是他现在才发现!
“停车!”宁君野紧蹙眉头,还不等车身停稳,他猛地掀开轿帘,阔步折返了回去。
彼时,宋珞儿见宁君野的马车已经离去,正准备转身回府。
“宝儿!”不想,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刚一转身,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甫一抬头,竟是宁君野折返了回来,此刻正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里。
宋珞儿不解地看向他,道:“怎么了夫君?怎么又回来了?”
宁君野将人松开,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宋珞儿看不懂,只是心跳莫名的加速。
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宁君野忽然将一个荷包塞到宋珞儿手里。
宋珞儿垂眸一看,见是早上挂在他腰间的那个。
她更迷惑了。
他不是不舍得扔掉吗?怎么现在又塞到了她手里?
“夫君不是最喜欢这个荷包吗?现在给我做什么?”宋珞儿疑惑问道。
宁君野道:“这个荷包夫君不喜欢,宝儿替我扔掉,然后重新给夫君绣一个吧。”
宋珞儿不解地道:“为何要扔掉?夫君不是说最喜欢这个吗?”
宁君野道:“因为这是个冒牌货,不是宝儿给夫君的那个,夫君现在知道了,便不喜欢了!夫君只喜欢宝儿给的,其他女人送的荷包,夫君不会要。”
宋珞儿怔怔地看着他,心口一阵悸动。
“夫君是怎么发现的?”她问。
这个荷包外观上与她之前送给宁君野的别无二致,就连用的布料都是一样的,普通人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她用的是蜀绣的刺绣手法,而这一个,用的却是普通的走线,所以,她还是能够一眼就识别出来的。
宁君野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道:“因为你这个小笨蛋,每次都把夜字中间的一点忘记,教了很多次也不记得,荷包上的也是一样。夫君若再不发现,你是不是又要躲去屋里哭鼻子了?”
宋珞儿被逗得噗呲一笑,心里的郁闷一下子就一扫而光了。
“我才不会躲屋里哭鼻子呢。”宋珞儿狡辩道。
“确定不哭?”宁君野继续逗她。
“不哭不哭,再也不哭了。夫君你真的好讨厌,不准再取笑我了……”宋珞儿被逗得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