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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马上跳!
她思想做好了准备,即使断了腿,也不愿意被两个恶魔般的男人养在身边折磨,但现实总不是那么丰满的。
蹲在窗户边缘的身子只是稍微前倾了一些些,大概三四十度的样子,立马就被一只手臂拦腰勒紧,后背撞进一个应该陌生,却丝毫不陌生的胸膛。
安折傅及时出现了,他的手臂紧紧地勒着她的腹部,让她完全喘不过气。
“***?逃跑?嗯?”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不是斥责,也没有责怪,只有仿佛她做什么,都成不了气候的笃定。
他的触碰让安子音浑身的鸡皮疙瘩炸了起来,先前两个小时的记忆重新涌进脑海之中,她开始疯狂地挣扎。
安子音在慌乱之中,拉起他另外一只闲置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下去,皮破于她的唇齿之间,血腥味呛得她直干呕,牙齿嵌入肉中的感觉让她恶心。
这一口,力度之大,让安折傅也变了脸色,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勒着安子音的手,去按自己的伤口。
自由了!这一刻她不再犹豫,纵身往下一跃,“噗通”一声摔在第二层的阳台上。
一声惨叫被安子音吞回肚子里,她未愈的脚踝,再次扭了,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顺着小腿往上攀,直达心脏大脑,她咬破了下唇的皮,强行保持冷静。
她的行动有所减缓,但还是爬出了二层的阳台栏杆,又“噗通”一声,终于摔在了花园的土地上。
花园的土地湿润疏松,还铺着草坪,她这一下倒没摔得很伤,算是万幸了。她捂着被花枝划破皮的手臂,迅速抬头往上瞧了一眼。
安折傅也按着手臂,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子音收回视线,踉跄着爬起,朝着一开始便注意着的狗洞狂奔而去。天色已经晚了,几条大狗已经被负责的佣人牵了回狗房。
说是狂奔,到底不过是她自己主观想法,其实那速度,在楼上安折傅的眼中看来,不过比乌龟快些而已。他黑沉的眉眼之下,一双眼睛仿佛雾霾中的太阳,灰蒙蒙的,却时不时闪一闪。
太阳已经落下山头,晚霞映了半壁天空,安子音一身脏兮兮地在街头行走,活了二十几年,就是在死的那一刻,也没有这般狼狈。
她苦笑一声,扯了扯身上已经沾满泥土的衬衣,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场景,居然生出茫然的感觉。若是作为白溪,她自然知道何去何从,但是撑着安子音的样貌身份,她该去哪?
街头是她熟悉的,茫然间,竟然走到了之前作为白溪时,常来玩耍的高档酒吧,夜晚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人声鼎沸,这是全市最热闹的酒吧,也是最乱的。
就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两个黑衣保镖脸上冷漠,对面前斗殴的场面完全忽视,他们只管在酒吧内发生的事,至于外面的,不是他们指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