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应该喜欢你?”他一下子冷了五官,“表面清纯,背地里肮脏混乱,哪天莫不是要人尽可夫?!”
“你!”她知道这个男人什么话都能往她身上扔,但实在觉得委屈,嘴唇都咬白了也说不出话。
夜凉暗自深呼吸,他就是故意气她,逼她崩溃离婚的,她绝不上当。
“张妈,拿瓶红酒。”男人照常嘱咐。
每顿饭之后,他都会小酌。
“我、我去拿。”夜凉忽然拉开椅子站起来,也没顾上礼仪,低着头快步离开。
她得舒缓一下情绪。
双手依旧绞着,她闷头走得急,出了餐厅,直接进客厅。
梵肖政在她进客厅的时候几不可闻的蹙眉,然后眯起眼看了过去。
她进客厅,然后从侧门去后院,再去地窖,不是从正对玄关廊厅的后门去的后院,省了绕长廊的路,而且去的是酒窖南门,离正院最近的门。
她对这座庄园的设计很熟?
当初张妈都是来了两个月才摸清楚偌大的庄园各个路线和房间,取酒只走东门,两三个月才改过来,她只用半天?
“她一整天做了什么?”男人忽然问。
说起这个,张妈脸上带笑,“少奶奶都在跟我们一起做活儿,她手很巧,脾气也好!”
“庄园逛遍了?”
张妈愣了一下,略低了头,以为少爷在责备她,“对不起先生,这事我没考虑周全,改明儿带着少奶奶把庄园各处都走走!”
梵肖政心底冷哼,看来嫁过来前没少做他的功课。
就是这么讽刺,他恶名在外,但只要姓梵,依旧有女人趋之若鹜:有的打探紫荆园具体地址,有的跟佣人探听庄园布局、豪不豪华等,还有人估算他这座宅子的价值。
保不齐他是个短命鬼,只要嫁过来,他一死,寡-妇转眼就是亿万富翁。
“当!”汤匙被扔回了碗里。
没有了小酌的兴致。
张妈以为是跟她动气,一下噤了声。
刚好夜凉拿着红酒回来了,张妈看过去,眼神略惊讶,这么快?
这刚好撞到少爷生气的枪口了。
果然,男人倚回座位,甚至轮椅稍微往后挪了几分,颔首冷冷的对着那个女人,“倒上,要满。”
等她照做后,他又面无表情的命令,“喝了。”
夜凉无措的捏着杯子,红酒没醒就算了,她为了不忤逆他,假装什么也不懂,真的倒了一大杯,结果是给她喝的?
又要整她。
夜凉低头摇了摇,“我、我不能喝酒……”
“要么喝,要么离。”
“……”她六十度低着头,惶恐而无奈。
料定了她绝对不愿离婚,动不动就这样?
张妈站在一旁看着少奶奶真的一杯红酒‘咕咚咕咚’的往里喝,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先生……”
“你下去忙。”男人直接支开了张妈。
张妈也不敢忤逆,只得欠了欠身下去了,但是放心不下,所以偷偷瞧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