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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经过一阵如初到梦境时的眩晕,我又来到这个真实世界。喧嚣,忙碌,压抑,空洞,没有安全感,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看见我想见的人,心就平静下来,梦境里常有的轻松愉悦感控制我整个神经。
敲开门,看着妈妈熟悉的面孔兴奋地就要叫出“妈妈”,可是妈妈很客套地一句“找谁?”心里设想的欢迎场景立马消失,现在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多希望听见数落、叨叨声,但是现在估计只有随之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个女孩才能享受了。
“呃,你好。我是??????这是刘女士家吗?”
“刘女士?你找错了,这里就没有姓刘的人!”那个“孤独雁儿”接过话,毫不客气地把门锁住。隐约听见母女两在说“现在的骗子越来越猖狂啊,小小年纪还是女的”
失落的走出住宅楼,正好碰见醉酒熏熏的爸爸,心疼的上前扶一把,他撇出一句:“找打!再不滚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就把我推倒在地,挥动拳头就要过来,傅幺突然间出现,拦腰抱起发呆的我。
默默地跟在傅幺后面,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失望的情绪像春天里的野草在蔓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幺不见了剩下我一个漫无目的地走,直到看到木青,我才记起我是干嘛来了。木青穿着我们的情侣黑风衣,搂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小美女的腰,浓情蜜意的走着。小美女似乎说要吃烤红薯,木青刮一下她的鼻子,笑呵呵地说“遵命!”
从前他也这样刮我的鼻子,他也是这样说“遵命”,现在他又换新的女友了,他把我忘了,应该的,总要开始新的生活。很快木青买来红薯,剥去香香的皮,把嫩黄嫩黄的瓤递到美女嘴边,说道:“你跟我女朋友一样喜欢吃红薯!不过,她比你粗野多了,每次吃烤红薯连皮一起吃下去,给她说那很脏的就是不听。”
“那你就把她甩了!要身材没身材,要钱没钱,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要的。”
“我也想。前一阵天天跟她吵架,烦到家了。但是我跟她是娃娃亲,我妈很喜欢她,要分肯定不同意当然,如果你跟你那位分手了,我马上就跟她拜拜,怎样?”
“得啦你!我即使跟潘虎分手你也不见得就跟孤独雁分。你说昨晚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半天在干嘛?不要否认那是在给她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亲爱的,老婆什么什么喊得肉麻死了!”
“哈哈!在肉麻有咱俩肉麻?”
再也忍不住,泪水无止尽的流。我日思夜想的人就是这样?原本后悔一时冲动跟着傅幺去了梦境,在那千好万好没有亲人爱人在身边总是美中不足的,而现在我是那么迫切想要回去!回到那个庄园,回到有傅幺陪伴的日子。
回到梦境后,我把自己关在房子,不见人,不吃不喝。傅幺和小耗子到饭点就带上我平时爱吃的东西强塞进我的嘴,吐出来继续,直到他们认为我的肚子装实在才罢休。嫂子来过房间几次,与我对坐,有时候说些莫名奇妙的话,临走有句话是比说的:梦境里一切都是浮云,何必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