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懂分寸。
岑西霖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垂眸，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再赏给她。
几分钟过后，岑西霖合上文件放在了一边，抬眸就对上沈晚柠一双潋滟的眸子。
不得不说，沈晚柠这张脸是真的绝，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故意做出什么勾人的表情，只是那么杵在那盯着你看，都看得人有点招架不住。
岑西霖随手掏出烟来点燃叼在嘴里。
“盯着我看半天了。”
沈晚柠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呀！”
这话倒不是哄岑西霖，就岑西霖这张脸，戴上眼镜斯文禁欲，摘了眼镜就只剩欲了，要命的那种，简直每一帧都长在沈晚柠的审美上。
岑西霖抽了一口烟，朝着沈晚柠的方向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给人的感觉似乎不那么冷了。
“说吧，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几个小时前还拿着针头要扎人脖子大动脉，在他面前就讨巧卖乖，演得不要太明显。
沈晚柠不急着回答，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岑西霖跟前，弯下身双手撑在岑西霖身侧，伸出一条腿挤进岑西霖两条腿中间的缝隙里。
严丝合缝，简直量身打造。
沈晚柠：“还能有什么，我想要的，当然是你这个人了。”
“呵……”
岑西霖嗤笑一声，摆明了没相信她的鬼话。
沈晚柠知道他不信，但还是装作焦急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喜欢你这件事这么不值得相信么？你知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好看？”
岑西霖掩藏在镜片下的双眸，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了两秒：“那跟程子阳比呢？”
沈晚柠：“……”
程子阳其实是你真爱吧？明明不合，还没事总提起。
“咚——”
沈晚柠正要回答，突然被一阵粗暴的砸门声打断，听架势不知道的以为来讨债的。
沈晚柠脱口而出：“来找你的讨债的？”
“小汐？小汐你在不在里面？开门！”
程子阳的声音响起，岑西霖饶有意味的挑了挑眉，“看来是来找你讨债的。”
沈晚柠眉心一瞬间拧在了一起。
她也是服气了，程子阳怎么每次都赶得这么巧，跟浇了大粪的庄稼似的，蹭蹭往外冒。
“不在，嗯……”
沈晚柠没好气的朝门外喊了一声，想让程子阳滚远点别来打扰她，结果岑西霖的大手却在这个时候抚上了她的腿。
指腹擦过肌肤粗粗粝粝的感觉，让沈晚柠不适应的呻咛了一声。
岑西霖要笑不笑的：“手感是挺好。”
是回应她之前要倒在他身边时说的那番话。
沈晚柠挺无语。
她发现岑西霖这人有点恶趣味，明明对她爱答不理，冷得一批，程子阳一出现他好像就有兴致。
砸门声还在继续，沈晚柠也没管，机会不常有，岑西霖既然主动对她“动手动脚”，她自然得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