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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政法委书记?”马开江闻听此言后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超出自己的想象了,于是便摇头议论道,“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这得有多大的矛盾和仇恨,才能干出这种玉石俱焚和两败俱伤的事情啊?”
“我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啊!”他故意说道。
“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抹勺子,至于吗?”他又不解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咱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马建堂将多年来养尊处优所培养出来的肥壮粗短的身子略一后仰,伸直僵硬许久的腿脚,然后徐徐言道,“尤其是对青云县来讲,发生再稀奇古怪的事都不是什么意外,说它是新《聊斋》的发源地一点都不过分。”
“当然了,”他又习惯性地说道,这种谈话的低级招数他已经玩得很顺溜了,几乎是张口就来,毫不费力,“这里边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裴立贺豁出命来告孙三好这个事,那是确切无疑的了,不然也不会闹得尽人皆知和满城风雨了……”
“那最后他好像也没怎么着人家孙三好啊,”马开江有些不解地说道,他的这个表现真有点对不起他的智商,连马建堂都忍不住扩张了一下自己肉乎乎的大鼻子,“孙三好只是平调了一下,换了个地方还是照样干县委书记,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损失嘛。”
马建堂只是“哼”了一下,这就是他的态度。
“哦,主席,我的意思是说,裴立贺这么明目张胆地公然和孙三好对着干,他难道就不想想自己的退路吗?”马开江连忙解释道,深恐对方再次看扁了自己,或者辜负了老师的殷切期待。
“如果他一下子扳不倒人家怎么办?”他继续设身处地地说道,表情非常严肃,态度非常认真,心情非常诚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确实也没扳倒人家啊,对不对?”
“这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补充道。
“他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马建堂将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鼻子尖前悄然一竖,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很轻松地就把马开江心中的疑惑给解答清楚了,“至少说他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把孙三好的黄粱美梦给惊醒了,要不然的话这回调整孙三好肯定得提拔重用,而不是平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干又有什么意思呢?”马开江随即叹道,貌似他将来主政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即使被迫要做,也一定做得比裴立贺要巧妙,“明摆着划不来嘛,况且这结下的仇都是明面上的,只要孙三好没彻底倒台,人家总会想着法报复他的,你说这个裴立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竟然干这么幼稚的事?”
“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他又说了句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