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帆无奈,得,谁叫是自己接的茬儿呢。这一份儿馄炖下肚,彻底让他放飞自我成了葛优瘫。
他就是气不过,不允许别人这么叫周弃,即使他是结巴,那也不行,又不是没有名字。
“跟一个小,小孩孩儿,计较没有,有必要。”周弃叹了口气,卞帆总会在一些事情上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他从没觉得他是在给自己惹麻烦,反而很感谢他,总这么替他坚持着自己已经守不住的东西。
可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是改不掉的,有些事儿做了也是治标不治本。
记得他第一次听见街上有人这么叫他的时候,卞帆上去跟人理论,后来吵了一架打起来差点儿进医院。
卞帆听后觉得生气,又被他这话逗笑了“哥,拜托您以后说话认真点儿好吗?你这断句断的也太不走心了吧,那我是有必要还是没有必要呢?”
周弃听后乐了,直接朝他背后来了一掌,力道不重“小混蛋。”
卞帆休息会儿后跟他道了别,不知道自己那阔别小半年的出租房这会儿都成什么样儿了,得先回去拾倒拾倒。
傍晚的焦山市被夕阳染了一片红,罩着那片快要拆迁的老城区,跟这片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里的人从来都没空去欣赏那些,估计每天都削尖了脑袋只想着怎么多拿些拆迁款,摇身一变当个财神爷。
卞帆一介租户自然不用想这么多,这房子是他当时来这儿上学的时候租的,反正都自己一人儿,离开那是非之地也算是落得清静。
他家就在这小区的四楼,房子年代有些久远,墙皮都脱落了好些,蹭了他一身灰。
就说寒酸也不带这样儿的吧,上次离开时楼道里的声控灯还能用啊。这会儿就算是河东狮吼估计也派不上任何用场了。
他从包儿里掏出钥匙,捅了半天都没有打开门“靠,怎么搞的?走错了?”
不应该啊,他对他的记忆力一向很自信的,抬头看了看,是401啊。
“你干嘛呢在这儿,翘人锁呢?”邻居一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听见动静后出来后一声吼。
这猛的一声儿把卞帆吓得一激灵。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耳朵背听不清以为别人也跟着聋了呢。
“啊,我开门呢,锁好像坏了。”卞帆扭头看了一眼老大爷说。
纳闷,怎么就打不开了,才半年没见就不认主人了?有脾气了?
老大爷盯着卞帆看了半天,觉得面生“我怎么没见过你,这家小半年都没人住了。”
“是啊,那什么,我出去上学了,刚回来。”卞帆还在坚持来回扭动着钥匙。
“是住户怎么进不去啊,我看你就是小偷吧,劝你啊,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老大爷一脸严肃,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老人机,还是老款的诺基亚。
卞帆觉得老人有点胡搅蛮缠,他记得上次住这儿的是一对儿中年夫妻啊“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真是租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