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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后,红彤彤的火焰便窜了上来,吐出长长的火信子,像是张开了血喷大口,像要吞噬什么一样。
林暮帜看着火信子,立刻展现一抹诡异般的微笑,轻轻地拿起《山河锦绣》,伸在了火舌上。
对一旁发着亮光的手机,视而不见。
林暮烟一遍一遍地看手机屏幕,始终不见林暮帜的影子。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她的心底漫延开来。
她不是怕买家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怕,姐姐的创作受了刺激,失去对国画的信心和热爱。
那可是她的命啊。
林暮烟滑动手机后,想再次拔打过去。
可这一瞬间,手机失了灵。
竟然黑屏。
刚刚充满了电,怎么现在黑屏?
林暮烟觉得额头冒汗,准备拿纸巾擦拭一下后,眼睛却瞪的驼铃大。
手机和背包,竟然都不见了。
*
知荣知辱牢缄口,谁是谁非暗点头。诗书丛里且淹留。闲袖手,贫煞也风流。
今朝有酒今朝醉,且尽樽前有限杯。回头沧海又尘飞。日月疾,白发故人稀。
一道低沉、慷慨激昂的歌声,传入林暮烟的耳膜。
如泣如诉,婉转低徊,像是抒发心声,又像是表达不为世事所累的超凡。
林暮烟循声去找歌者,走过花海,跃过绿树, 可见无数座错落有致的木屋,有序地建筑聚集在一起,那歌声,就是从其中的一处室内传来。
推开虚掩的门,见到边舞剑边唱歌的男子。
“你终于来了。”
那男子一见林暮烟,顿时停下了舞剑的手,眼中透着惊喜,就连声音里,都夹带着一种期待已久的释然。
“城主大人,你的伤好点了吗?”
林暮烟也是轻轻一笑,自然地问候出声。
即来之,则安之。
况且,自己还真有惦记他。
”拖你的福,没大碍,叫我寒山就可以。”
寒山扫了一眼林暮烟,示意她坐下。
“是你召唤我来此吗?”
林暮烟疑惑:上一次,自己以为是意外穿越,那这一次,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召唤。
“如果我能召唤你来,何至于等到今日?”
寒山笑着回答,目光坦诚。
“走水了,走水了。乡亲们,快来救火啊。”
林暮烟还不知道如何与寒山交谈,二人都听到一个人的紧张大叫。
仿似一刹那间,烈马的嘶吼声,儿童的哭喊声,以及男人惊讶声,重器盛装溪水的叮当声,泼水声……,响彻天空。
“走!”林暮烟只感觉一阵风掠过耳际,再睁眼,自己已经在火海前。
那些接连的木屋和草房,正被大火吞噬。
很多穿着罗裙的女人和粗布长衫的男人,都在有序地盛水,灭火。
木屋里,有年迈的老妇抱着少年,站在落架的房梁前哭喊:“救命啊,救命啊。”
“别怕,胖乙,寒山哥来救你。瘦甲,快带人去拿土沙石,迅速灭火。”
寒山听到胖乙的呼哧声和奶奶的喊叫声,留下几句话后,便飞身入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