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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岳青婷可没有某些书上所说的那般,初来乍到之下,便惹上一身的怒忿,誓要对谁讨个公道那般。
她深知为人处世首先的随遇则安,先护全好自己以后,才能另谋长久。
所以不管是楚家来抢人也好,还是被老女仆洗刷也罢,甚至如同一尊木偶在喜堂上被拜了天地,都对岳青婷来说是无所谓。
因为她早已打定了注意,就算是上天对自己关上了门,可只要屋顶有一缕瓦缝,自己也早晚能从这楚府中逃脱。
等那一声吱呀过后,绰绰人影就在那盖头下晃动着,终等那些人影站定之后,岳青婷才发现进着洞房的竟然是好些人,而非跟电视剧一样,只有一个新郎官。
“禀祖母,祭拜供品似缺多许,莫非家中闹鼠?”
一个极为伶俐的声音响起,可说的话却是如此的阴毒,岳青婷虽非长于此地,可也能听得出来,对方是在明知之下,给自己挑着刺儿呢。
“哪里是地渠耗子偷吃,分明是被人鼠啃咬罢了。”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而此人竟然能眼尖的看到自己先前吃一半的糕点,等岳青婷从盖头下看到一只白皙玉手捻起那块吃一半的糕点后,心中便咯噔一下,暗道这么小心,还是麻烦来了。
果然,就在那人把糕点拿到手中后,便是一个低沉的拐杖捶地声,接着又是一道老迈的老妪声响起,那话语中的怒意已然是难以遮掩。
“处若新妇,却贪嘴偷腥,若日长久迹,眼中可还有楚家规矩?”
得,岳青婷已然有些后悔了,很自己就不该贪这一口,那些糕点在后世不过几块钱便能买上一打,可到了这楚府中就变成了天大的规矩。
“祖母,您老倒是看呐,这地头田间出来的丫头,好像就是少了丁点家教,竟无视您老的切切责语。”
又是那道伶俐的声音响了起来,可这话里头的意思,就算是岳青婷再过白痴,也能听的懂吧?
“又没吃你的东西,你急着挑拨你妹啊?”
岳青婷忍不了了,长辈说也就罢了,还有添油加醋的!岳青婷的怒火被那伶俐的声音主人给点着了,恨不得直接将脑袋上的盖头掀开后,直接对那家伙怼过去。
“如此顽劣,似乎该罚啊。”
得,又来一个灶下添火的,是不是想要搞死我,你们这群人才开心?
这一刻,岳青婷是再也难以忍下心中怒火,当即就将脑袋上的红盖头掀起后,冲着那说话人的身上唾了一口去,而后又迅速的盘身坐回椅上,似若刚才那一口并非出自她岳青婷。
“祖母可知此是何意?”
虽说岳青婷并非长于斯,可在后世的众多媒体轰炸下,对于古人的言语对答也甚是精通,特别是越上流的圈子中,难免就会有越多的怪癖之人,比方说京海的胡爷,就是一个地道的文言疯子,与人对答之中,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