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粉脸微红,低着头道:“我奉师父之名去一趟大梁,巧遇西梁老祖路过大梁,他说……说你因为我的缘故想要私自下山去,还说他要谋划一次别开生面的试练,问我能不能帮忙,我……我就来了……”
田风见她小女儿情态温柔可人,便调笑道:“可是你不是说你还没有出师吗?你师父如果知道你乱跑,只怕饶不了你……”
梦琪更加害羞,道:“上次,上次从西梁山离开,就得罪了你,我……我心里也是不安……”
田风知道她深爱自己,不禁心动,慢慢挪过去抱住她的肩膀,却见梦琪羞得满脸绯红,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竟不知所措起来。田风垂头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却觉得她全身绷紧,好像要晕倒过去,忙闪身一旁,关切地道:“梦琪,你没事吧?”
梦琪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脸上依旧是绯红如潮,声音像是蚊子一般道:“没事,我得走了。”也不等田风回话,起身便跑出了房间。
田风忙追出去,却见梦琪像是欢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满心欢喜正向山下跑去,田风心中也是大乐,快跑几步来到她身边,笑道:“你怎么糊涂啦?我现在可是已经出师了,你就在西梁山住一晚,明日我辞别了师父,和你一起下山,我送你会华山如何?”
梦琪满脸幸福的笑意,顺从地点点头。
一日无事,当夜田风让胡管家给梦琪安排了客房住处,自己又守了她半夜,才回自己房间睡觉,他发觉自己可能真的对梦琪起了情愫,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他还没占据这付身子的时候,这句身子的主人就是爱梦琪的。所以本能中他也对梦琪有了亲切之感。
其实战国之时,男女之别并不像后世那般严苛,所谓授受不亲的封建规矩,是后来独尊儒术之后才有的。只要交往时彼此尊重,不做出格的事,便没有什么人说三道四的。
第二天田风独自来到大殿求见老祖,侍从道:“老祖在后殿中,吩咐四公子可以进去。”
田风饶过大殿来到后殿,后殿比大殿规模小些,却显得十分精致。老祖正倚在案前读书,见田风进来,丝毫不在意,继续看书。
田风跪下,道:“师尊,弟子想今日便下山去江湖闯荡,特来向师尊辞别,请师尊教诲。”
“没什么教诲的,做事单凭自己心欲而已。”老祖慢慢地道:“你跟随老夫十数载,你的品行老夫是信得过的,你做再大的事情,也不至于忘了师门,有此一条,老夫心底就踏实。至于成就多少,是你自己的本事,走吧!”说完,继续看书。
田风心底已将老祖看作是自己至亲之人,见他如此相信自己,心内感动,又掉下泪来,向师尊重重磕了三个头,便毅然转身走出后殿。
望着四方坪周围茫茫群山,田风心中忽然升起一阵豪气,沉声道:“战国,我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