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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出生的原理,是因为生前吃参芝之人,死后体内还残存有参芝之气,入土埋葬之后,参气凝聚不散,与死者口鼻中的血混合,日子久了,在风水宝地的滋养下 ,便会从尸体口中生出一种类似石生花的东西来,那东西出生半月既死,死后干枯,会缩入尸体的口中,变成坚硬如石,色赤红如朱砂的东西,被称为鬼涎砂。
据说,古时候有人以‘起骨头’为业,也就是替人迁坟,把埋在地里多年的人骨收集起来,另行安葬,而实际,那群人在起骨的过程中,还兼职寻找鬼涎砂,以换取钱财,在古代,皇宫,达官贵族乃至大户人家等,会以极高的价钱收购那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可那终究是个故事,鬼涎砂真的存在吗?即便存在,就它那苛刻的生长条件,我们去哪儿找去?我觉的毒老头的提议有点不靠谱。
可毒老头却较了真儿,说:村长他爹死前没少吃好东西,下葬前那棺材我也见着了,十六个杠夫抬着上好的百年楠木大棺,那老家伙又死于肺痨,死前经常吐血,又正死在八十四岁那年,埋的也是风水宝地,他那块地儿,是村长从城里头拖人找大先生来给瞧的,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地,好到啥程度呢?据说往那地里埋一枚鸡蛋,半拉月后就能孵出只鸡仔来,生机及旺,滋养后人。这些正符合鬼涎砂的生长条件,我估摸着内里十之八九有那东西,晚上咱去挖开他的坟看看。
就这样,入夜后,我鬼使神差的扛着铁锨,跟着毒老头上了山。
我们没有掌灯,毕竟去干的不是啥光彩事儿,天上挂着一轮毛毛的月亮,多少照亮了我们脚下的路,只是清冷月光笼罩下的山躯,偏多了几分阴冷的感觉,与几分森然的鬼气,树丛深处,偶尔传出几声不知名的怪叫声,听的我提心吊胆的,生怕黑暗里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
好在毒老头胆儿挺大,四平八稳的走着,走了半拉时辰,他带着我顺利的停在了一座坟前。
就着月光,我看见坟前墓碑上刻着毛公社三个字,正是村长父亲的名字。
毒老头说:到了,挖吧。说罢,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挥撅头就刨了起来。
人死入土为安,挖坟就是扰了亡灵的安息,是及损阴德之事,再说,这挖的是村长家的坟,这事要是让村长知道了,我跟毒老头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小子还愣着干啥?不想知道你爷爷有什么心愿未了了。毒老头看我迟迟没有动手,说道。
一提爷爷,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牙一咬,心一横,也加入了挖坟的行列,心里头祈祷着棺中尸体口中真有鬼涎砂,祈祷着那东西可以让爷爷多活一些时日。
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挖坟开棺之后,毒老头当真自那具半腐烂的尸体口中,掏出了一块拇指肚大,赤红色,坚硬如石的东西,那东西在月色下泛着油油的光,像一块上好的鸡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