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导致萧瑾岚在及笄礼上净个手都能出岔子，实属失职。
萧瑾岚说得比萧沐雪大声一些，外围有几名前来道贺的夫人听见，望向楚氏的眼神里登时多了几分鄙夷。
大户人家哪里没有些龃龉腌臜，可私底下再不和，到了大面上，总要顾全脸面。
然而， 这楚氏平日偏颇便罢了，这可是萧瑾岚的及笄礼！她竟连礼制也不教全乎，俨然是别有用心。
楚氏感受着那些视线，内心恨得牙痒痒，转念想到萧瑾岚接下来的窘境，她咬咬牙，暂时忍下了这口气。
楚氏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道：“过了今日便是大人了，更需谨言慎行，怎可信口开河？”
这是回击萧瑾岚，意指她胡言乱语，污蔑于她。
萧瑾岚顺从地垂下脑袋，低声说：“是，母亲教训得对。”
看似乖巧，但那可怜兮兮的神态落在众人眼中，赫然成了敢怒不敢言。
“素闻太师府三小姐倒行逆施，今日瞧着，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啊。”
“她好像很惧怕三夫人，也不知平时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
“老太师宠着她呢，自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咯。”
“话虽如此，可后宅之事，老太师鞭长莫及，三小姐只怕没那么舒坦。”
“如此说来，那些莫须有的传闻莫非是......”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楚氏，后者几乎维持不住笑容，只想快些结束，遂催促道：“岚儿，快些净手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萧瑾岚抿抿唇，像是骑虎难下。
楚氏和萧沐雪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却不想，萧瑾岚只是略一迟疑后，便一改方才的唯唯诺诺，神色自若地将手伸进水里。
末了，她不急不缓地接过洁白的巾帕，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楚氏心头的气这才散了一些，和萧沐雪同时翘起嘴角，满眼的幸灾乐祸。
然而，出乎她们意料的是，整个及笄礼过程中，萧瑾岚仪态端方，举止得当，莫说失态，便是半分不适也没有。
楚氏和萧沐雪的脸色逐渐僵硬，眸底充满困惑与不甘。
及笄礼结束，众人移步宴厅，两人只得前往招待，暂且将此事放下。
萧瑾岚需回房换衣裳，熟料一转身，撞上了姗姗来迟的燕桓。
多日未见，他眉目依旧，墨发锦袍，似是认真装扮过，看起来比从前俊朗。
他长高了一些，却不如前些时日那样单薄，看来他在质子别院过得不错。
萧瑾岚放下心来，启唇问：“你怎么才来？”
她语气嗔怪，并不似往日刻薄，听起来像是撒娇，燕桓心头微动，答道：“有点事，耽搁了。”
萧瑾岚追问：“何事？”
燕桓面上掠过一抹不自然，说：“私事。”
萧瑾岚还不放弃：“什么私事？”
萧瑾岚还不放弃：“什么私事？”
燕桓避而不答，听到萧瑾岚发问，身体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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