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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一片寂然。
白秋看着司墨,等待着回答。
这时,同在殿内的司墨生母,天族天后禾韵上神看着她,一脸愠怒:“本后不知,战神之女竟如此不知礼数!”
白秋下意识的收紧了拳,没有解释,依旧看着司墨。
司墨目光冷然:“月陌仙逝已成定局,你莫要再胡闹。”
听闻他的话,白秋浑身一震,只觉得手脚发软。
“这不是真的……”
她否认着,转身就要往外跑。
司墨见状直接将她禁锢在了原地:“月陌被魔界俘了半月才自毁仙身,天君如今已是怀疑月家与魔界勾结。你若不想你父君为难,就莫要做多余的事。”
白秋倏然僵住,顿感悲凉。
月陌随着父君征战多年,不知阻挡了多少次魔族的进攻。
而现在,只因他被俘半月才自毁仙身就要被这等怀疑,甚至连带怀疑整个月家与魔族勾结!
她竟不知该说这一切是可笑还是荒唐。
高座上的司墨见白秋似乎冷静了下来,便撤掉了禁锢术。
白秋深深的看了司墨一眼,眼中翻涌的情绪复杂难明。
最后,她沉默的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殿外的阳光温暖,可白秋却只觉得浑身冷寒。
她沉默着用仙术简单处理了伤口,又掩去衣裙上的血污,这才朝着司命星君的居所御剑而去。
司命星君掌管仙家命簿。
她不相信,月陌真的陨落了!
司命星宫。
白秋刚走进去,一道声音响起:“白秋上仙前来想必是为了月陌上仙而来吧?”
看着突然现身在殿中的司命星君,她开口请求:“还请星君将月陌的命簿借我一看。”
司命星君轻声一叹,拂袖间,一份竹简飞到了白秋面前。
白秋翻开,却见上面一字未有。
而这时,司命星君的声音再次响起:“仙家命簿从未出错,命簿无字,便说明此仙已然陨落!”
再次确认了这件事,白秋心里最后一丝希冀也湮灭。
她握着月陌空无一字的命簿在司命星宫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将明,才茫然离去。
不知不觉,白秋再次回神之时,人已在承泽殿外。
承泽殿早已挂起了素缟,殿门大开,却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一片荒凉。
而月渊上神一身铠甲站在门口,一如往昔的面容。
可不知为何,白秋在远处角落瞧着,却总觉得他好像一夜间就苍老了许多。
而苏落却一直没有出现。
想到昨日之事,白秋只觉心中如同锥心刺骨般难受。
头顶的日头愈加炙热,天边霞光萦绕着祥云。
可白秋眼中只有望不尽的苍凉。
若自己随父君和阿陌一同出征,或许他就不会被俘……
那一刻,从未有过的悔恨和自责占据了白秋的心。
身为战神之女的她不能流泪,可即便如何强忍,眼泪却在顷刻间泪如雨下。
她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只有那微不可闻的哽咽声,随着风消散。
白秋站在承泽殿外隐秘的一角,整整一夜。
翌日天亮之时,白秋拆下了发髻,一身白衣束发转身去往了天后宫。
刚踏入宫殿时,司墨正请安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白秋停住脚。
而司墨只是视若无睹的从她身旁走过,连一眼都不曾多看。
见他这样的态度,白秋苦涩一笑,重新迈开步子走进了大殿。
她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天后,直接跪了下来:“战神之女白秋,愿放弃太子妃之位,为天族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