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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学的?”皇甫颂若有所思,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和一张名帖放下,“小姑娘,你这画我要了。这是我的名帖。白马书院每年秋日九月十五招生,你若是有兴趣,明年带着这名帖来就是。”
杜秋娘拿起名帖,只见上面写着:皇甫颂,白马书院聚贤堂先生,还有一个私印。
“先走,告辞。”皇甫颂叫小厮拿了画,便上了车。
车上,一个十三四岁的俊秀少年端坐在车厢主位上,半撩起窗帘看着杜秋娘。
皇甫颂坐到旁边,道:“世子为何要我把名帖给她?她不过是个乡野女子,若有兄弟,这名帖拿回去恐也不是她的。”
少年笑了笑,道:“无妨,皇甫先生,还需麻烦您打听一下她是何人。小小年纪边能临摹我父王的画,还能画出神韵,也是难得。”
皇甫颂会意,点了点头。遂招呼车夫疾驰而去。
外头。
“小姑娘,你这画还画吗?”人群中有人道。
“不了,今日收工了。”杜秋娘忙叫周如玉她们把东西收起来。这皇甫先生这么大的手笔,恐怕一会儿传开大家都要来看热闹了,被她娘发现就完蛋了。
四人去换了铜钱,足足三百八十文。按照来时的约定,杜秋娘拿了一百九十文,剩余的便分给了周如玉她们。
回到村里已经日头渐消,大家都担心自己父母回来看到她们私自用家里的东西,都早早回去了。
杜秋娘正要回家,却只见沈睿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向她招手。杜秋娘装作没看见只管走,他却追了上来。
“秋儿,秋儿,你等等我!我有话说。”
“你有什么事?”杜秋娘不得不站住,但也下意识离他远一点。要不然这里时不时有个人冒出来,杜秋娘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他。
沈睿不解道:“秋儿,你对我为何如此疏离。”
“男女有别。”
“你的头可好些了?今日听说你去我家,我娘可有为难你?”
“没有。”
“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杜秋娘转身就要离去。
沈睿挡在她面前,委屈道:“秋儿,咱们向来很要好的。你为什么?可是因为我没去你家提亲?那都是因为我娘她……”
“够了!”杜秋娘要笑出眼泪来,他现在“真心实意”的样子同前世的沈睿如出一辙,叫她恶心。难道她还是前世那个傻愣愣的杜秋娘么,听他的哄骗。“沈睿,你给我听好,你可千万别去我家提亲,我跟你不可能。还有,别秋儿秋儿的叫我,你不配。”
沈睿眼圈顿时红了,咬着唇道:“秋儿……不,秋娘,一定是我娘为难你你才这样的。你放心,我回去……”
杜秋娘冷笑着摇了摇头,没听他说完便绕过他走了。
杜秋娘回到家,只见杜周氏正坐在门口做衣服,忙绕到一边回去自己房间。
“杜秋娘,鬼鬼祟祟地干嘛呐!还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