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比他室内偷听她相亲，室外继续偷听她聊天更过分。
她看似仔细辨认了一番，声音带着几分姗姗来迟的喜悦：“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遇上老同学！”
程樾看在眼里，演技一般，投入程度更是敷衍。
“相亲相得怎么样？”
程樾故意的：“金……龟……婿？”
李尤皱皱眉，忧心忡忡：“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爱蹲墙角偷听，这毛病现在还跟着你啊？”
程樾斜眼瞄她：“谢谢老同学的关心。”
要说他们读书的时候关系怎么样，很难用“好”或“坏”来概括，毕竟在一个班级里，排名相近的两个同学，关系总是很微妙的。
出了电梯，李尤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迎风打了个喷嚏后，双颊和鼻尖红红的。
“去哪儿？”程樾见她打开一个打车软件：“我的车就停在那。”
程樾指指方向，看她犹豫：“你放心，同学一场，我不会把你卖了的。”
“倒不是怕被卖，”李尤跟着他走过去：“是不太好意思麻烦你。”
程樾等她把安全带系上：“住哪？”
李尤把地址报给他：“离这挺远的。”
开车过去要二十分钟。
程樾瞄了眼时间，还早。
“家里催的很厉害吗？”
冷不丁地，程樾等红绿灯时好奇问。
李尤下意识看向他的手指，他修长的手指上光秃秃的，没有戒指。
她应一声：“嗯。”
“为什么？”
李尤想起年前和妈妈的深夜对谈，压力山大：“难道你没有被催婚的压力吗？”
不等他回答，李尤：“也是，男女处境不一样，你这样的更加不会有。”
程樾高中那会儿有个绰号，一开始李尤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管他叫太子，还觉得这绰号可真矫情，后来才知道，市中心最贵的两栋商业大厦和一整片广场都是他们家的，据说这还只是他们家族产业的一部分。
人呐，永远是人比人，气死其中一个。
程樾声音带着笑：“我哪样的？”
李尤漫不经心：“就哪哪都挺好的。”
程樾把这话当成是夸奖，接着问：“那你怎么知道哪哪都挺好的我没有被催婚的压力？”
“你也有？”李尤瞟他一眼：“看着不像。”
读书的时候，程樾的异性缘是最好的，说他哪哪都好，是李尤的真心话。
“相亲什么感觉？”
“你去相相看不就知道了。”
程樾摸摸鼻子：“没人给我介绍。”
李尤“哦”一声，并不在意，她抬头看一眼信号灯，低头继续和人发信息。
红灯转绿。
程樾再找个话题：“听说你现在是在银行上班？”
“你听谁说的？我看看跟我关系好不好。”
最多也就是刚刚听她和人相亲时才听到的。
“抬什么杠，就说是不是呗。”
李尤低头和人发着信息：“是。”
“好做吗？”
她答得有口无心：“指标多，任务重，市场太饱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