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要折断那纤细的手腕似的。
到现在。
席庭越还觉得，沈然霁要离开，是他钱没给够。
就像当初，沈然霁一开始，也是不愿意卖掉自己的。
可后来呢？当钱足够多的时候，她一样乖乖爬上了他的床，任他把玩。
所以，只是钱没给够而已。
她不会真的想离开他！
沈然霁眉头紧锁着，看着席庭越。
幸好啊。
这些年，她始终清醒的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席庭越对自己的所有柔情蜜意，都是给另外一个人的。
但凡她稍微沉溺其中。
此时此刻，一定会被席庭越的伤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吧？
“席庭越，我不卖了！”沈然霁看着他，“我妈妈是被小三逼死的，我死都不会当第三者。”
秘书室内。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席庭越再怎么不理解，也意识到，沈然霁是真的要和他断。
“你很久没回去看你外婆了，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想好再决定。”他压着火气，放缓了态度。
外婆……
沈然霁瞬间如坠冰窟。
而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决绝和坚定。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沈然霁！”
席庭越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他纡尊降贵，给够了她台阶了！
她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你不过就是秋画的替身而已，我用了五年，习惯了。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对，只是习惯了。
别的替身不是没有，可他懒得适应。
“席总，我有自知之明，不敢。”沈然霁冷硬的回答。
“很好！”
席庭越点了点头，松开沈然霁的手腕。
“沈然霁，你不是最像秋画的，但你比所有人都乖，这是你唯一的优势。”席庭越看着沈然霁，恢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你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了，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如你所愿。”
“谢谢席总。”沈然霁压低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平静的回答，“我会交接好所有工作，不会给您添麻烦。”
“秘书的工作，不用和别人交接，会有新的秘书来，你走之前，好好教她。”
“是。”
席庭越带着一身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这个人，是天之骄子，骨子里傲着呢。
刚刚的短暂挽留，不过是因为，她扮演白秋画扮演得太好了，又那么乖顺听话。
现在，她不听话了，他也没了耐心。
以后自然也不会再纠缠她了。
沈然霁看了一眼，泛红的手腕。
嗯。
终于，解脱了。
沈然霁离开公司，去了席庭越家。
席庭越有需求，大部分时间，是在他给她安排的住所，或者秘书室的休息室。
她来这边比较少，东西也不多。
一只登机箱就足够了。
沈然霁收拾得十分仔细，确认一点东西都没遗落，才放心离开。
回到住处。
她开始整理工作笔记，和一些待交接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