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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鹿歌素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且照那卖蛊的妇人所说,木家被灭后霖晋便频频发生财物失窃的事,她便心下笃定。定是有什么蟊贼趁乱作案,偷窃财宝敛财糊口。
而这种无人敢随意踏足的宅子,简直是当贼窝的绝佳地点。
白鹿歌上前握住门上的铜环,“嘭嘭嘭”地敲了三下。这一为震慑,二为试探。若里面真有什么蟊贼,能借此把他们吓跑是最好的了。不然白鹿歌还真有点担心,以白芷鸢这幅身子的力气,能打得过谁?
听闻院里像是没什么动静,白鹿歌遂两手一推,眼前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
宽敞院落里遍地杂草,廊下的花圃的梨树倒是已开了花。但花花草草无人修剪,残叶铺洒一地,一派萧条破败的景象。
白鹿歌落步轻缓无声,穿过空荡荡的长廊。转眼瞧着每一根廊柱,上面都遍布着刀砍剑劈过的痕迹。她伸手摸了摸几道刀痕,发现这些痕迹都十分粗糙,两头浅中间深,显然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且此人戾气极重,招招狠辣。简直就像是对木家的人有什么血海深仇,急欲将其全家屠戮殆尽一般。
白鹿歌自认自己也是识得不少世家所擅兵器的行家了。但此时思索着,她却全然辨认不出这到底是哪家的刀法。不过这也不奇怪,各大世家此消彼长,这五年里又崛起了什么新的家族也不奇怪。
她聚精会神地在脑中勾勒推敲此人的招式。正是若有所得的时候,却忽地听见院内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什么人?”
她下意识快步追去,一脚踢开后院的破门。
但正要往里冲时,一柄长剑就猛地从她面前削了下来!白鹿歌赶紧往后一退,堪堪躲过剑刃的锋芒。刚站稳,就见一个半大少年大叫一声朝她冲了过来。
白鹿歌略感意外,但却未放下警惕。她侧闪躲过少年的剑,“啪”地甩开折扇抽在少年的脸上,惹得少年恼羞成怒挥剑而来。但他招式虽有气势,但终究技巧不足。
白鹿歌没费什么功夫就轻松闪到少年身后,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一手持扇敲在他的指节上,轻轻松松将他缴了械。
“可以啊小子,敢偷袭我,勇气可嘉嘛。”
“放开我!你是什么人,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少年被白鹿歌揪着后领,手舞足蹈但又挣脱不掉。“阿妹,梅姑姑,快跑!”
“阿哥!”院里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呼喊。
白鹿歌扭头看去,才见从那院里竟一股脑窜出七八个孩童。大的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还只是个襁褓婴儿。被一个穿着素麻衣裳的妇人抱在怀里,一群人慌慌张张就要逃。
唯有那个喊“阿哥”的小姑娘,勇敢地捡起石头朝白鹿歌砸了过来。
“放开我阿哥!”
白鹿歌噗嗤一声笑了,拽着那少年转过身来。